很快,两碗撒着葱花,冒着热气的阳春面就摆放在了两人面前。
“尝尝,有没有从前在西北的味道。”
那老板听到他这样说,立马笑道:“那公子和夫人可是找对人了,我从前就是在邺城做生意的。”
老板的口音确实很熟悉,南姝尝了一口,和记忆中一样的好吃。
见她吃得两腮鼓鼓的,晏平枭莫名觉得指尖有些痒,很想捏一捏她的脸。
“我还记得那次,你非要出去吃城南的那间店,结果回来就疼了一晚上。”
南姝没说话,只是头埋得更低了。
晏平枭看见她小小的耳垂变得通红。
他无声地弯了弯嘴角。
吃了阳春面,南姝觉得浑身都热乎乎的,兴致也高了不少。
两人在一处卖花灯的地方亲手做盏花灯,南姝要做一盏小老虎样式的,穗穗属虎,等回去了送给她玩。
她专心地做着,一缕青丝垂下来,在下颌处随着风轻扫着。
晏平枭抬手帮她挽起,别在耳后。
指腹不经意地划过她的耳垂,南姝浑身一阵酥麻,连忙把手中的藤条塞给他,命令道:“把它掰开。”
男人笑了:“好。”
不过半个时辰,栩栩如生的老虎灯就做好了。
裴济接过花灯稳拿在手上,问道:“公子和夫人今夜可要在客栈休息?”
连着奔波几日了,晏平枭担心南姝回营地睡不好,就道:“你去前边的酒楼要两间房。”
听到“两间”,南姝又忍不住诧异地瞄了他一眼。
男人察觉到她的视线,语气中带着戏谑:“棠棠要是愿意住一间也不是不行。”
南姝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朝前边走去。
晏平枭笑着跟在她身后。
新的一年在众人的期盼中来临,子时,巨大的烟花在头顶炸开。
街上人群瞬间多了起来,一个不注意,两人就被人群冲散了。
男人顿时脸色一变,拨开前方的人叫着南姝的名字。
“泊桉。”
晏平枭陡然僵硬在原地。
自五年前,再未有人唤过他的表字。
晏平枭缓缓回首,寒风从远处拂来,吹动着他的衣衫。
恰在这时,一朵烟花在天空中绽放。
南姝站在人潮之中,踩着斑驳的光影,冲着他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他的一颗心,放肆地跳动。
*
酒楼。
裴济定好了两间房,晏平枭踏上楼梯,看见南姝还站在那儿,朝她微挑眉梢:“怎么了?”
南姝道:“你先去吧,我有事和裴统领说。”
“夫人有何事?”等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裴济才问道。
南姝想了想,问道:“裴统领,方才卖花灯那儿,你能不能再去帮我买两个?”
她把自己和晏平枭的生肖告诉了裴济,南姝想尽管穗穗平时对晏平枭爱搭不理的,但上次去围场时她很开心,她也是想要父母和她在一起的。
“好,属下这就去。”
“对了,夫人,您是二楼尽头东侧那间厢房,没上锁,直接进去便可。”
裴济离开后,南姝便上了楼。
可是走到走廊尽头,她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
哪边是东侧?
南姝眉尖轻蹙,试探性地推了下门。
没上锁,是这间。
可下一瞬她就觉得不对劲。
屋子里有隐隐的动静,一股带着水汽的热浪扑面而来。
她想退出去时已经来不及了,一只灼热的大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