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心情不好?”他策着马慢慢跑起来,“若是想说什么就告诉朕,也许朕就答应了呢?”

见她眼睫颤了颤,他又道:“仅此今日,过时不候。”

“要说吗?”

南姝喉咙有些干涩,她讽刺般的睨了他一眼:“我说的话有用吗?”

晏平枭微挑眉梢:“今日说的都管用。”

“只要别太过分。”譬如说什么要离开之类的。

南姝脱口而出:“那你以后别再碰我了。”

“可以。”晏平枭答应得很快,快到南姝都忍不住回头睨向他。

他笑了笑:“大婚前可以不碰你,大婚后你若是不愿意,也可以依你。”

“但是日后不能经常在昭华殿留宿,晚上要回宣政殿。”

南姝眉心蹙了蹙,不留宿就不留宿,她待到很晚再回来就好了。

两人僵持了一下,总算达成了共识。

“你放开我,我要骑自己的马。”

晏平枭没什么犹豫,让人把小白马牵了过来,看着南姝骑了上去。

“我想回去了。”南姝没什么兴致。

“好。”

晏平枭今日似乎真的挺好说话,南姝狐疑地瞄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只是无声地笑了笑,前几日久违的能再次拥有她,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但见她最近总是郁郁寡欢,不仅是不太搭理他,连对着穗安和春茗话都少了许多,他也能看出是把她折腾狠了,让她心里不爽利。

总归日子还长着,也不能总是靠逼迫。

两人出了御兽苑,南姝无声地望着他,似乎在问他怎么还不走。

晏平枭扯了扯嘴角:“送你回去。”

“今日,你碰见宋氏了?”

听他这样问,南姝就知道跟着自己的人肯定又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他。

“嗯。”

晏平枭对宋婕妤没什么印象,准确的说他几乎没有单独见过她。

“这五年,除去给母后请安,朕踏足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

晏平枭想了想,上次进后宫是因为南姝挽发的手法给了他启示,他像是有病似的跑去那四人宫中看她们挽头发。

南姝低着头只顾着走路,也不知在没在听。

不管她听不听,晏平枭也要说:“遣送她们出宫是朕的意思,等封后大典之后便会下旨,若是她们不想归家,就移居到行宫去。”

他说得理所当然,送人进宫是宋家程家自己求来的,至于他们选了谁,被选中的人情不情愿,那是他们自己家里的事。

进了宫锦衣玉食,中省殿也未曾苛待过她们。

如今两个选择摆在她们面前,归家或是去行宫,再没旁的可商量。

晏平枭将南姝送回了宣政殿,便去了御书房。

孟长阙已经等候在那儿了,见他进来就禀告道:“陛下,围场那边都已安排好了,楚国公那里也一直派人盯着,都是暗卫,不会让他发现。”

“还有一事,容渊在流放途中失踪了,我们的人明明一直盯着他的,可是不知为何他逃进林子里后就没了踪影。”

晏平枭坐到御座上,闻言面上也没什么变化,容渊因为私自动用朝廷官差“杀害”朝廷重臣,被贬官流放三千里。

“他用兵这么些年,手底下的人可不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晏平枭吩咐:“让他们在戎城盯着,容渊在边塞发家,若是要联系旧部,必定会先去戎城。”

“是,微臣明白。”

正事讲完,孟长阙的正经模样就没了。

“陛下可知秋狝的消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