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与山樵,都死在这里。如今这乞丐也要摔死了。
桑弧心如刀绞,去接她。
两人靠着士家的新树。
女乞摸桑弧的头:“少桑小子没变,只是不叫有鹊姨母。”桑弧抱一下有鹊,以为抱住一堆寒骨。
有鹊的丈夫在士族马蹄下,而她受掳受害,几次以后,就遭抛弃。生下的孩子被取走,她在两乡之间盘桓,总是找不到家,只好坐路边,受侵害,顺便听一听少夫生女之类的事。
害有鹊的下士接替士蒌,入主蒌乡,看在孩子的份上,允许她做一个乞丐:“好歹不是野人。”她便动手塑陶碗,每天要饭,以为这样能让士家面上无光,没想到他们培养出小孩,折磨母亲……今天认出桑弧,有鹊以为是天意,不过,如果没有桑弧,她今天也是要动手的。
“你怎么动手?”桑弧问。
有鹊便挣脱他的搀扶,摔碎陶碗:“我拿碎片割他。”
桑弧摇头,当晚代替有鹊行凶,不但将下士斩首,还用血写出他的好与坏,让大人们判断。
天明时,有鹊才醒,到处找桑弧,看到他手里提的,与身上滴坠的,便明白了,为他擦脸:“好孩子。”
桑弧做了多少年刺客,这时当然躲开:“我有徐国为立场,不能轻易伤害别国下士,一旦害了,只能快走。所以我来道别了,想问姨母,今后去哪里。”
有鹊慢慢退去:“我么,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