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安竹使劲拧着春桃胳膊上的嫩肉,银牙被咬得咯吱作响:“是不是你眼里进沙看花眼了?”
桑榆那个小贱人怎么可能过得上好日子,她们一家就该在烂泥地里跟野狗抢食。
胳膊上嫩肉处传来的疼痛钻心,春桃本能地想要避开理智却让她咬牙站在原地任由对方施为。
在春桃身上发泄出部分怒火后,桑安竹视线慢慢落在桑家酒楼的门前,她在那里看见个熟悉的人影她二叔桑永年。
联想到桑榆刚刚离开,自家二叔又从酒楼中走出,很难让她不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难不成二叔私下里一直在救济着桑榆一家?
“春桃,你去把事情原委给我查清楚。”
桑安竹简单一句话,春桃却是差点跑断腿,她又不能直接去问桑榆或者桑永年,就只能跟家里下人、酒楼跑堂打听。
两人之间是否经常来往倒是不太清楚,不过还真让她打听出些不得了的消息来。
听完春桃的汇报,桑安竹涂着鲜红胭脂的唇微微上挑,发出一声冷笑:“青寰街的铺子,二叔可真舍得下本。”
她平日里出门闲逛的次数不多,但对青寰街还是有所耳闻的,能在那条街上买下一间铺子得花多少钱?
那笔数字哪怕是现如今的桑家想要一时半会儿拿出来都费劲,桑榆区区一个废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挣到?唬鬼呢。
怕是她那位好二叔中饱私囊,偷偷昧下酒楼、布行的进账,挪去给桑榆用了才是。
桑安竹自以为自己猜到了真相,然而对经营一窍不通的她,根本不知道酒楼和布行每月能进账多少、该进账多少,桑永年又该贪墨多少才能省出足够的银钱给桑榆开店。
在她看来,这家店总归不是桑榆那个除了牙尖嘴利外一无是处的小贱人自己挣钱开起来的。
“你去……”桑安竹招手示意春桃靠过来,话才出口却又觉得不妥,微微摇头,“算了,这事你办不好,我亲自去。”
她撒娇卖乖找各种借口,从母亲那里要来了五百两银子,转头就租下了珍珠饮对面的那家店。
“诶,对面的胭脂店怎么换了招牌?”桑榆送完今日的书稿,一眼就看见对面挂着红布的新招牌,这是重新换了老板?
“昨日晚间就关门换招牌,似乎特别着急,我走的时候还看见里面亮着灯,估计今日就得开业。”刘茂抬眼瞥了下随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