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一样乞怜,但这更让慕梨手足无措,他支支吾吾地不止如何开口,只能心虚地目光乱瞟。

刚起来,男生还没来得及穿衣服,这会儿一身赤裸,慕梨一不小心就瞟到了男生胯间大大的一团,长期在室外练球,男生肤色偏黑,但粗黑的阴茎还是显得很突出,此刻龟头高扬着,还沾着一点粘液,仿佛还处在晨间的兴奋期中。

慕梨耳朵红透了,赶紧把脸埋到被子里,又不想回答男生的问题,只能转移话题:

“快、快去穿衣服啦。”

面前人沉默了几秒,随即终于下床去,慕梨听到开衣柜的声音,然后男生就走进卧室的浴室里去了。他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确定杜跃去洗澡了,才蹑手蹑脚地找自己的衣服和手机。

赤裸着身体,慕梨很难为情,看到床头柜上有条浴巾,顾不了那么多,拿来系在自己身上,偷偷摸摸地往外走,地板上还残留着水迹,一条黑色皮带被扔到地上,慕梨一眼都不敢多看。

手机被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裙子是在地板上找到的,顺带找到了昨天下午遗漏的外套。穿上衣服,慕梨打开手机,未接电话的红色图标积累到了一个十分夸张的数字,慕梨甚至没有勇气点开,只能又关上手机,在沙发底下找鞋子。

终于穿戴齐全,慕梨慌张地看向楼梯口,杜跃还没有下来。

于是他当机立断地逃跑了。

一出浴室,床铺就空空荡荡了。杜跃早有预料,他知道慕梨脑子不聪明,承受能力也不太强,本就想给慕梨些缓冲时间。

他不并慌,现在生米煮成熟饭,慕梨很好骗,也特别容易对他人产生愧疚之情,他完全可以一步步来,毕竟现在他和慕梨的关系已经有了实质性进展。

抱着慕梨做了一夜,积累的性欲好歹也倾泄了些,他此刻神清气爽,心情舒畅地打开手机,给慕梨发消息:

“回家了?”

但短短三个字,一发出去,杜跃只收获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被拉黑了。

草。

慕梨凭借仅存的一点记忆找到了昨晚的修理店,他提心吊胆的,但所幸梁经野已经不在。店员还记得他,赶忙过来,准备开店里的车带慕梨过去。

路上,慕梨正大脑空空地发呆,店员却突然和他闲聊起来,还没说几句闲话,就带着八卦的眼神将昨天晚上店里发生的事告诉了慕梨。

“打得很凶,我们那位主顾,也就是带您过来的那位,还留了好多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