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三天……

每晚傅明霜都在飘窗那,一边吸着烟,一边看着窗外,听到密码锁开门的声音,便拉上窗帘……

有人推门而入。

那人会关了灯,让屋里陷入黑暗,不说一句话,然后来到自己身边低头吻自己。

吻得动情时,陆十屿便会抱起她。

在客厅的茶几,在饭厅的餐桌,在浴室的镜子……陆十屿想把两人欢愉的痕迹遍布房子的每个角落。

他觉得自己特别窝囊,可又甘之如饴。

直到第四天……

陆十屿进门后,发现傅明霜不在了。

第五天、第六天……都不在。

陆十屿去了京大,可在教室门口等了好几次,也没等到傅明霜来上课。

“李芷。”陆十屿叫住了刚下课走出教室的李芷,“傅明霜呢?”

“我不知道啊。”李芷茫然地说。

“她有来上课吗?”

“偶尔吧,说不准,有时候可能上课了她才从后门溜进来,你也知道,她爱坐最后一排,所以她到底有没有来上课,我也不知道……”

李芷看了一眼陆十屿,既然话题都聊到这,她就忍不住摊开来说:

“我算不上是她的朋友,傅明霜对谁其实都很疏离,如果你不知道,也没人知道了。”

陆十屿若有所思地看了李芷一会,然后说:“帮我打个电话给她,我想知道她现在在哪。”

李芷迟疑了片刻,便打通了傅明霜的电话,找了个借口就套出了她在酒吧的消息。

看着陆十屿匆匆离去的步伐,李芷不禁叹了一口气。她自己和程成太甜蜜了,但原来这世上还有很多痴男怨女。

***

大白天的,酒吧并没有对外营业。

陆十屿没有找到傅明霜,却认出了她的手机,放在了吧台上,一个男人就坐在旁边。

那男人有点面善,戴着耳钉、戴着项链、戴着戒指,看着就流里流气,一副坏宝宝的样子,正好是傅明霜喜欢的那一款。

“傅明霜呢?”他走上去,问那个男人。

傅骁昨晚在这酒吧里宿醉刚醒,半蒙着眼,看见眼前这个男人长得比自己帅这么多,说话还很冲,心里也不高兴,嚷嚷道:

“你谁啊?她男人吗?”

“是。”陆十屿理直气壮地回答,“国家认证的。”

“什么意思?什么国不国、家不家的。”

看来这男人智商不行,陆十屿内心不屑。

“我是陆十屿,等下傅明霜回来,你让她……”

“谁?谁?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傅骁宿醉的脑袋疼得“发发发”响,但他似乎听到关键的三个字。

陆十屿顿了顿,才回答:“陆十屿……”

“哦哦哦!”那男人一拍脑门,激动地说:“就是你啊!“

”……你就是陆十屿啊?”

“……傅明霜柰子上的纹身,就是你名字啊?!”

一股热血冲撞了全身,陆十屿捏着想揍人的拳。“你见过?”他在牙尖挤出了三个字。

“你没见过?”傅骁惊讶地反问。

傅骁的本意是惊讶于名字的主人没见过自己的名字,可在陆十屿听起来,他就是想表达“我见过,你没见过”的一种挑衅。

“砰!”陆十屿揍了傅骁一拳。

呼~积压多天的情绪发泄了一半,舒服了一半,可还剩一半……

傅骁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妈的!这是我的场!你敢砸我??!!”

他一个拳头也想抡过去,快碰到陆十屿的脸时,却突然萎了。

不行,这是傅明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