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信？你居然还信这种东西？！”傅明霜诧异地把看见智障的表情露了出来。

“不信。”陆十屿闷哼哼地说，“但我以为都有这个规定。”

“什么规定？结婚必须染白头发？”傅明霜震惊得嘴巴能塞入一个拳头。

“没有，俺也从来没听说过。小伙子你少忽悠阿姨我。”保洁阿姨从另外一个方向拖着地经过两人，一边拖着地一边说着离开。

陆十屿依然表现得很淡定：“第一次，没经验。”

傅明霜来回打量着陆十屿，过了很久才慢悠悠地说道：“陆十屿，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变得古古怪怪的，是被人下降头了吗？”

陆十屿垂着眼眸，盯着地面，缓缓地说：“也许吧，我也不知道。”

一对来闹离婚的夫妻不小心走错了婚姻登记区，瞄到貌合神离的陆十屿和傅明霜，边退出去边说：

“这两人是不是也跑错地了呀，看样子，是来离婚的吧?”

“就算没跑错地，你看他们一副不情不愿的，迟早也跟我们一样来离婚。”

“就是，老婆你说得对！”

陆十屿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眉头微蹙：“傅明霜，龇着牙笑，别愁眉苦脸的。”

傅明霜随脚踩了他一道：“你龇呀，你龇呀，你倒是先给我龇呀。”

两人把头同时扭开，互不相看。

“请A001号请到1号窗办理。”

“请出示双方的身份证和户口本。”

“哟吼！陆十屿！办不成了吧？我没带户口本。”傅明霜嘚瑟得蹦了起来。

“我带了。”

“我说我没带我自己的。”

“我说我给你带了。”陆十屿“啪”的一声，甩出了两个户口本。

“你、你怎么会有？”

“你爸找人坐飞机给我送来的。”陆十屿如实地说。

“你俩很熟吗？”傅明霜叉着腰，又准备发脾气了。

“不熟，但起码在这件事情上，我跟你爸的目标是一致的。”

傅明霜哑口无言，又无精打采地坐回了位置上。

“来，你们两位，填表、签字、画押。”工作人员熟络地推进流程。

很快，两人的手里各自多了一本小红本本。

这时，陆十屿手机收到一条微信。

【顺利？】

【办好手续了。】

【那我们的交易现在开始。】

【好。】

陆十屿退出了与迟烆的聊天记录，摁熄了手机屏幕。

傅明霜看了一眼手里的小本本，便唉声叹气地合上了，无意中扫了一眼对面热热闹闹的离婚大厅，便随口问一句工作人员：

“你们这里办理离婚的话，最早多久提前放号啊？我怕到时候又预约不上。”

傅明霜被陆十屿像揪小鸡一样揪了出去。

两人从民政局走了出来。

傅明霜晃着手里的小红本，冷嘲道：“这是我收过最特别的生日礼物了。”

6月30号，今天刚好是她生日呢。

“我倒宁愿你像去年一样，没给我准备礼物。”

“去年，我买了……”陆十屿叫住往前走了几步的傅明霜。

傅明霜诧异地回头：“哪有，我没收到。”

“我扔了。”

“什么？？？”

“你说你有男朋友，我就把它扔了。”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是没有关系。”陆十屿迈开腿，越过她往前走。

这回，轮到傅明霜叫住了他：“陆十屿，你是不是从来都不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