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十屿的唇舌兀地加重了力度,傅明霜忍不住低咛一声。
在幽静的空间里,这一声,清清楚楚,灌入耳膜。
攥着领口的手蓦然松开,吻也随即停止。
陆十屿整个人拉开了与傅明霜的一段距离。
他回到主驾位上,用理智去驱赶情欲。
傅明霜的睡意已全然被驱散,就连工红晕也逐渐褪去,骂了一句:
“陆十屿,你这个孬种。”
推门下车,踩着细脚高跟,健步如飞地走进宿舍。
陆十屿看着她消失在宿舍楼,才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狼狈的自己。
凌秀珠就在这时打来了电话。
“在哪呢?”
“宿舍。”这谎言是说得越来越丝滑了。
“下个月是爷爷的寿辰,可千万别忘了,还有,带上小九出席。”
陆家从来不过节、陆十屿从来不过生日。
但他爷爷陆绍霆的生日,陆十屿是不被允许缺席的。
陆十屿拿着发烫的手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擦了擦傅明霜留在自己唇上的红印,一头特立独行的灰发,就算在黑暗中,也分外扎眼。
他陷入了沉默。
车厢里,傅明霜的香水味久久不能散去。陆十屿按下车窗,夜里寒凉的风吹了进来,他才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而另一边……
傅明霜气鼓鼓地回到宿舍,从包里把涂了一半的唇膏“哐当”一声扔进垃圾桶。
她“滋啦”一声拉开椅子。舍友王湘婷从书本里抬起头来,“啧”了她一嘴。
傅明霜懒得吵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抽了张纸巾,弯腰去搓脚踝上那一片唇膏印,手却僵住了。
她诧异地抬起自己的左手,细细的链子在自己的手腕上绕了两圈,下面还垂着一颗小铃铛。
一晃……
“叮铃铃……”小铃铛发出了微弱的声响。
傅明霜解下了链子。
这不是那日,被自己扯断的那条吗?怎么会……
不对。
不是同一条。
虽然款式,和长度都一模一样,但这条材质绝对不是20元的水平,崭新锃亮,没有锈渍。
所以,它是什么时候在自己手上的?
傅明霜回想了一下,也只能是在车里自己睡着的时候了。
她不禁勾了勾唇,举起那链子,晃了晃那小铃铛。
“叮铃铃……”
“闷骚。”傅明霜用两个字概括了某个人。
***
过了几天,陆十屿在自己宿舍楼下的小卖部,看见打扮清爽的傅明霜,在悠然地喝着玻璃瓶身汽水 ,细细透明的吸管,含在她嘴里。
今日化着淡妆,连唇色都变浅了,穿着一条系脖子的碎花长裙,少了几分妖娆。
“Hey陆十屿~”
陆十屿扫了一下她握着汽水瓶的手腕,上面空空如也,什么饰品都没有,略显寡淡。
他径直走过,没有停下脚步。
“陆十屿,你非要这样扯着嗓门说话是吧?”傅明霜在身后锲而不舍地喊。
陆十屿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我今晚能去你家吗?~~~”声音隔着几米远从身后飘过来,陆十屿加快了脚步。
“那我今晚在你家等你噢~~~”
陆十屿小跑拐进了宿舍楼。
只要他不回头,就没有人知道说的是他。
晚上,程成从外面回到宿舍,看见陆十屿戴着耳机在看书,诧异地问:
“傅明霜不是要去你家吗?你怎么还在宿舍?”
陆十屿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