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待到什么时候?”

“待到你把药吃了为止。”

“我没有药了。”陆十屿冷着脸说。

傅明霜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罐瓶药丢给他:“切记!有病就治,药不能停。”

陆十屿皱了皱眉:“你怎么会有药?

“我让人送过来的。”

“我是问,你怎么拿到这种药?”这是严格管理的处方药。

“用我的名义开的啊……”傅明霜一脸轻松地说:“不是早跟你说,我在精神病院待过,是官方认定的精神病患者。”

听到这里,陆十屿不免把目光凝在傅明霜身上。

所以,很久之前在自己家的那一晚,她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包括那句:【精神病院,我爸亲手送我去的】

傅明霜感受到陆十屿的凝重,便从吵吵闹闹的电视上移开了眼,抬头问他:

“干嘛?你也想去?老客户推荐新客户?”

陆十屿收回几分凝重,说道:“陆家的人,不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你妈不知道你有抑郁症?”

陆十屿没有回答,却让答案呼之欲出。

也是,控制欲这么强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同样,控制欲这么强的人,怎么会甘心送自己最完美的儿子去那种地方?

也只有她傅明霜的爸,才会硬生生地折了她的翅膀,迫不及待把自己丢过去。

想到这里,傅明霜突然发出一串长长的大笑,笑得整个人都快瘫在沙发上了。

“你笑什么?”

“我笑这个世界。”傅明霜收敛了几分,似乎擦拭眼角笑出来的泪。

“明明我想活,却被关起来,而你想死,却不被人救……”

“操、X、X、个、X!”傅明霜骂了一句极其粗俗的话,像泄愤一样,“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你又在发什么疯?”那五个脏字,着实让陆十屿生理不适。

傅明霜干脆挑明了来,从包里掏出自己刚刚藏起来的美工刀,拿在手里一推一拉地把玩着:

“你可别说是用它来削苹果。”

陆十屿的眸子暗了暗,一言不发。

“一刀划下去,只会爽那么几分钟,哪里够?”

“你试过?”

“我见过。”

傅明霜收起了笑容,重新把美工刀收回自己的袋子里。

“陆十屿,我们好不容易打败了几亿个竞争对手来到这世界,不妨多试一次?”

“怎么试?”

“其实也没那么难。这个病就是死了灵魂,什么爱、什么陪伴都不重要,死了的灵魂统统感受不到。我们要做的,无非就是寻求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重新刺激一下灵魂……”

“简单来说,就是……”

“做爱、做的事。”傅明霜把句子断得乱七八糟,自己先“咯咯”地笑了。

她笑起来,像被风撩拨的柳枝,宽松的一字领在一边的胳膊滑落,性感藏在披散开来的卷发里,媚然天成。

她伸手,扯住陆十屿的衣领,将他一把拉近自己。

突如其来的靠近,陆十屿看到她笑眼里的光。

她身上独有的香味,又强势地钻入自己的鼻腔。

红唇倾吐,口腔仍留有带着花香的烟味,像在诱人沉迷:

“试试,做一些能刺激到你的事情,寻找新的快感。”

陆十屿纠缠着她放肆的目光,然后沉着声音说道:

“像这样吗?”

他的手,探入她的裙摆,指尖不断推开丝质轻薄的布料,掌心沿着光滑的大腿内侧,缓缓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