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感觉,这位霍大律师,好像还和小时候一样。

过年说是热闹,但其实电视节目都没啥意思。

除夕夜播完春晚,之后就一直在重播。

喝完牛奶,俩人轮流洗完澡,便早早地上了床。

但昨天睡得久加上床时间太早,即便是关了灯躺着,怀澈澈也根本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平躺,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还记得自己最早对霍修的一些印象。

什么业界传奇,一战成名,听起来比起一个人,更像是一座身披战甲沐浴辉煌的雕像,铜头铁臂刀枪不入,离得特别远,在云的另一端。

但实际上并不是。

他会做饭,会骑马,喜欢收纳,心思很细,还有点强迫症。

被挂电话的时候会不高兴,被偷看洗澡的时候会咬牙,被认可收纳思路的时候,眼睛里的光会像只大狗狗,得意地亮起来。

刚当时怀澈澈说他的收纳像艺术品的时候,还怕霍修会觉得太夸张,很虚伪,但霍修很直接地就认可了她的说法。

看得出来,他确实很满意冰箱里那副渐变色作品。

也是那一瞬间,怀澈澈觉得霍修真的走进了她的生活里,变得鲜活。

她再回头想,就更清晰地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比最开始的时候近了好多。

她认识的人很多,但深交的很少,尤其男生,大部分都是张跃那种喜欢挑事拱火的男神经病。

实不相瞒,去年的时候她还觉得张跃那种人挺好玩的,跟着他能一直从头到尾笑个不停。

但到了今年,怀澈澈已经想不起来多久没和张跃联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