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吗,你没有心是吧萧经瑜!”

胡成是真生气了,噼里啪啦一股脑说了好多。

萧经瑜被他的声波震得头疼,有气无力地朝胡成说:“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胡成跟萧经瑜一起工作也这么多年了,头回听见他这么简单干脆地说对不起,一时之间都懵了,火气跟语气一块儿掉回地上:“你这是什么……你不会还想自杀吧,不是,你说你至于吗,一个女人她就是再好,没了她你还能不活了啊……”

“我没想自杀,”萧经瑜听他用了‘还’这个字儿,头更疼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

“疼。”

从他们两周年酒会回来之后,萧经瑜又立刻回到了之前那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中去。

萧经瑜自己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那天刚进到酒会会场,萧经瑜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她曾经用来看他的眼神,现在投射到了另一个男人身上。

但他还是想赌一赌,赌她还有没有一部分感情残留在自己这里。

所以当怀澈澈说出那句“我不喜欢你了”的时候,他的眼泪流出来的时候,有心痛,有怅然若失,但没有意外。

不用怀澈澈说,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活该。

他痛彻心扉,像是一刀扎进了胸口。

萧经瑜以为已经不能更痛了,但等他回到家,生活开始拔那把刀的时候,他发现那才是真正的铺天盖地,毫无死角。

他接下来无数的时间,所有在这几年间想好要去和她做的事情,在这一刻全部都化为了泡影,变成了大块大块不知如何处理的空白,变成了一根一根细小又密匝的针,从他的皮肤,顺着他的呼吸,无孔不入地刺激他的痛觉神经,让他每一天从睁眼开始,就连呼吸都感觉是刺痛的。

胡成看他说两句眼眶就又红起来了,刚才那点火气早就消了,又在床边坐下给他出主意:“这样吧,你好好养养身体,出院之后我们俩一起旅游去吧,正好我也好多年没旅游了,妈的前几年跟着你豁出去了,现在一时之间闲下来了还有点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