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经瑜眼有点花,把怀澈澈粉玫瑰样式的裙摆都切割成了好多片,好像整个人坠入了万花筒中光怪陆离的世界,“我知道我错了,我让你受了很多委屈,我让你等了我太久,对不起,澈澈,对不起,现在我对赌已经赢了,我有时间了,我可以好好陪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求你……”

第6章6.我不喜欢你了颜

“都过去了,鲸鱼。”

看着眼前人狼狈的模样,怀澈澈的心里不可能不复杂。

毕竟从怀澈澈见到萧经瑜的第一眼,他虽然只是在一个小酒吧的舞台上卖唱,但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却是一股不折的傲气,让他整个人坐在灯光暗淡的酒吧里,仍然发着光。

那时的怀澈澈还没见过这种人,打工也打得这么趾高气昂,便自然而然地对他产生些许好奇,跟旁边的酒保打听,得到一句“他可傲了”的评价。

后来在相处中,这句评价得到了无数次印证,怀澈澈知道他很穷,但萧经瑜却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现过贫穷所带来的畏缩与吃力,哪怕是在小四川做服务员的时候,也总是云淡风轻,有时候她请室友去吃饭,顺便看看他,他总说这家店客人不多,很轻松。

“……过去了?”

萧经瑜看着眼前人,好像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什么叫过去了,你是说我们过去了吗?”

“难道没有吗?”怀澈澈也看着他,平静地反问。

那些年,他们都是情窦初开。

怀澈澈从小到大经常被男生追着跑,但却没喜欢过谁,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就是萧经瑜。

她喜欢萧经瑜身上那股穷且志坚的骨气,觉得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清高,他脱俗,他不是池中物,拥有不坠青云之志。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为另一个人,像面对萧经瑜时这样心动了。

所以明明他们不是恋人关系,明明萧经瑜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正面的回应,怀澈澈嘴上也说又不是男女朋友,她随时可以去找其他人,实际上却是被自己禁锢,在原地画地为牢,把自己圈在了里面。

她那时候觉得这就是爱,爱就是隐忍不发,悄无声息甚至关心则乱的,这就是爱唯一的模样,就像是她爸对她一样。

可能男人都是这样吧,不善于表达。

那个时候的怀澈澈这么想。

直至两年前和霍修结了婚,另一个男人强行地打开她封闭的自我,走了进来,用他所有的隐忍,耐心,和爱告诉她,爱不是那样的。

他不怕疼地把她这颗仙人掌高高地捧起,放到了凌驾于自己之上的位置,甚至不舍得对她说不好,一点点用时间和心血把她所有的刺软化下来。

好到怀澈澈有时候都想良心发现地劝他一句,你太辛苦了,不要这么完美也可以的。

终于,在那个万籁俱寂的除夕夜,他向她说出了第一句“不要”。

当时,他凝视着她,等待着她,顶灯的光落不进他的眼底,让他整个人当下的神色看起来无比落寞,好像知道自己说了一句让人为难的话,做了一件不可为之的事,却在情绪使然下仍旧不得不说,不得不做。

怀澈澈终于感觉到霍修那副完美的表壳下,汹涌的血液和灵魂,和她碰撞到一起。

她不知道他心里得有多么煎熬,才使得情绪终于外露出来。

只知道他即便在情绪下说出来的话,仍旧措辞温和谦卑,仍旧把选择权交到她手上,就像是他们相处的所有时光。

一字不提爱,无处不离爱。

爱也许确实不用说,但一定是可以感觉得到的。

如果一个人的爱根本让你感觉不到,甚至经常会在心里说出‘他没有喜欢过我’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