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浮木一般,立刻抱紧了那人,手都在发抖,声音也跟着哽了:
“有、房里有蛇……我、我怕……”
那人站得笔直,没动。
直到她小心地抬头,借着雷光看清了面前人。
是白聿承。
他穿着一件深灰军服,扣子一丝不乱,袖口微卷,眼神依旧淡然如常,仿佛这不是深夜,也不是什么意外,只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对话。
“怎么了?”他问。
她咬着唇重复,声音怯怯的:“屋里有蛇……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叫的。我不敢回去。”
他低头看她,脸上没什么情绪,却望着她哭红的脸颊,眉心微动。
唇色嫣红,被咬得有些发肿,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水珠,像是梨花带雨一般,怯生生的模样,叫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