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竟会直接下死手。
若不是白聿承在军中历练多年,警觉性极高,恐怕当场就会毙命。
她才恍然意识到,这个方才还与她缠绵的男人,远比她想象中危险得多。
“在想什么?”纪斯淮忽然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
云窈别过脸,故意赌气道:“想某些人……明明说好护我一辈子,结果火车一出事,自己倒跑得没影了。”
纪斯淮眸光一滞,随即低笑一声,捏着她的下巴转回来,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他的唇还带着情事后的热度,吻得又凶又急,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云窈起初还想推他,可他的手臂箍得太紧,她挣扎两下,反倒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枕上,吻得更深。
一吻结束,她气喘吁吁,脸颊绯红,却仍不忘瞪他:“你……你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
纪斯淮盯着她泛红的眼尾,忽然叹了口气,松开钳制她的手,低声道:“……我没跑。”
云窈一怔。
她声音带着委屈:“你骗人!我找了你那么久,你”
越说越气,抬手捶了他一下,却听见他闷哼一声,眉头微蹙。
云窈一愣,这才注意到他背后缠着绷带,隐约渗出血迹。她慌忙坐起身,指尖轻轻碰了碰:“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他轻描淡写地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再碰。
“什么叫没事!”她急了,眼眶微红,“你告诉我,怎么弄的?”
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那个时候有根断裂的金属杆朝你刺过来……我挡了一下。”
云窈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