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静得过分,连墙角的风都像不敢响动。

纪斯淮伏在椅背上,指节轻颤,喉咙干涩得发紧。

衬衣敞开到胸骨,领口一带汗湿,贴在皮肤上。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床角,却在那一瞬,眼神微微顿住。

那是一块色泽极浅的布,半压在枕边雪白的绣被下,似是有人匆忙落下带着极轻微的皱褶,还有隐隐一缕香。

纪斯淮眼神沉了,走过去,捡起那小团柔软。

他指腹摩挲几下,触感像水似的滑,极细极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