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换了身浅色军装,肩章压得严整,西裤挺括如刀锋,整个人坐在主位右侧,身姿挺拔,姿态从容。

那张脸一如往日冷峻,轮廓深,眉骨锋锐,眼尾微挑,望过去时压着一种天然的距离感。

可此刻,那双平日清冷无波的眼,却倏地落在了台下某个方向。

云窈今日梳了时兴的波浪卷,发间别着珍珠发卡,随着她行礼的动作轻轻晃动,像落在花瓣上的露珠。

白家养了她这些时日,倒是把原先那股子怯生生的劲儿褪去了几分。

他却又不自觉想到她在他房里睡下那晚,在他床塌上落下的发丝,现在似乎隐隐还带着她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