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黑暗里,实在看不清,点上一盏煤油灯,微弱火光的照映下,是一张扭曲兴奋的脸。
孙长建试着推了推林夏,见她没有反应,一只手扬起,想了片刻,没扇下去。
万一打重了醒了怎么办,而且强哥特意强调,别在她身上留下新的痕迹,不然惹人怀疑。
孙长建脑子笨,可他听话,最后什么也没干,轻轻扛起林夏往外面去。
倒挂的林夏睁开双眼,哪有一丝睡着的样子,亏得孙长建没动手,不然她还得费劲把人弄到河边,现在多方便呐。
孙长建哼哧哼哧一路小心避开别的房子,终于走到河边。
在他即将把人丢进河里时,林夏猛地暴起,一手扣住孙长建的脸,迅速跳下身来,给他两拳。
“你没晕!”
孙长建惊呼,还想说话,被林夏死死捂着嘴,又是前一个晚上的操作,利索地把人解决。
反派死于话多,她不会犯基础错误。
明天就能听到孙长建因爱殉情的消息,真好。
第二天,林夏门外拍的砰砰作响。
“小林,快起来,出事了,你家长建出事了。”
婶子语气着急,还有其他人咋咋呼呼的吵闹声。
林夏还没开门,孙母已经开门,一群人闯进孙母房间,对着孙母一通输出。
孙母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不做任何反应,呆呆望着她们不停闭合的嘴巴,耳朵里什么话都听不见。
大家看着孙母没反应,正好林夏开门,很没边界感地冲进她的屋子。
“小林,快走,你家长建在河里被人捞起来了。”
上来就是扒拉林夏。
林夏一甩手,大声喊道:“什么,婶子,你说长建殉情了?”
婶子脑子没反应过来,迟疑地点点头,看这样子应该是的吧,小林太可怜了。
林夏把人一赶,快速锁上房门,拉起婶子往外跑。
“小林,你慢点,婶子跑不动了。”那个婶子在林夏手里跌跌撞撞地跟着,后面断断续续来着其他人。
还没跑到事发地,就见一群人抬着个盖白布的人影过来。
周围聚集着满满当当的人,林夏上来哭诉道,“孙长建这个天杀的,张强刚死,就忍不住跟着去了,呜呜呜,他这个天杀的,我真可怜,呜呜呜。”
大家:......好像是这个道理.
本来大家猜测是大队出了什么杀人如麻的变态呢。
“好像是的,昨天这位不就是在那谁家,哭得死去活来的吗?”
“还真别说,是这个道理,没想到两个大男人感情那么深,难怪小林一直怀不上,原来是性别不对,真是可怜小林了,以前被打,现在男人为情自杀,活得快成个笑话了。”边说边摇头。
大家点点头表示赞同。
林夏一路掩面呜呜假哭到家。
大家准备把尸体抬进屋,看着锁了的门,又看向林夏。
此时林夏拿下双手,露出通红的双眼。
别误会,是生姜辣的。
“叔,你们放外面就行,里屋睡觉的,哪能放死人。”
这个地方修房子不修院子,放外面意味着所有人一眼能瞅见尸体。
几个孙家人闻言不干,“怎么能放外面呢,你还是不是长建媳妇。”
“可他又不是为我死的。”这话一出,大家哽住,林夏的洗脑深入人心,大家默认孙长建是殉情而死。
看大家为难,林夏出个主意,“实在不行你们抬张家去,他们俩都来往十几年了,说不是夫妻也是夫妻,正好葬一起得了,以后也有伴。”
大家第一次知道这事,张大嘴巴,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