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彦辰一拍额头,见势不妙赶紧起身好声劝说着,“堂兄息怒,我父王他原本是好意,哪知这贱女人会生出如此蠢笨的想法。您看她都摔成这样了,要不此事就算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岂料,宫羽之仍在气头上。

“你们父子二人还真是能说会道啊!”宫羽之冷嗤一声,揽着程清雪的香肩转身离开,“王妃,我们走。”

程仕豪和北池瞧见宫羽之和程清雪转身就走,他们不再多言立即起身跟上。

宫彦辰看着宫羽之等人怒气冲冲走远了,顿时急得团团转。

他先是命人将芸笛绑了起来,而后遣散其他舞者,瞧见繁星池边没人了,这才苦口婆心地劝着宫志斌。

“父王,你快想想补救的办法,倘若堂兄踏出王府,你就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唉!事情办砸了,我能怎么样!”宫志斌坐在石凳上,长叹一声,无奈摇摇头,表示心有余而力不足。

宫彦辰看着宫志斌对此事这般消极的态度,气得直咬牙。

“父王,难道你想看着楚南王府没落不成?你可别忘了,当初就是因为你一意孤行与朝廷作对,才害得母妃惨死。现如今你还想让我落得和母妃一样的下场吗?”宫彦辰长臂一伸径直将他拽了起来,一双盈满怒火的眸子狠狠地瞪着他,歇斯底里地质问道。

宫志斌听见这话,眼神忽而变得凌厉起来。

当年兄长吴惠帝驾崩,我却因为站错队而被吴孝帝算计,害得我痛失爱妻。

现如今我年纪大了,更是没有精力与朝廷抗衡。

如若再失去摄政王的庇护,势必会成为地方藩王中最惨的一个。

往事历历在目,宫志斌思及此脊背发凉,开始担心起楚南王府的处境。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如何做才能平息摄政王的怒火?”宫志斌叹了口气,轻轻推开宫彦辰,抬眸望着交接的月光不禁陷入了沉思。

宫彦辰一想到朝堂的局势,忽而眼前一亮,急忙开口提醒道,“父王,孩儿听闻堂兄自从大婚后就像是变了个人,对小皇帝越发严苛,而且独揽军政大权,兵符更是紧紧地攥在他自己手中,朝堂的局势也越发紧张。”

“你的意思是他极有可能篡权夺位?”宫志斌听见这话眸中忽而闪过一抹异样,他大胆地猜测道。

宫彦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假设道,“父王,若是我们能成为堂兄的一大助力,不但能保住王府,说不定还能替母妃报仇。”

“话虽如此,可为父早已没了报仇的心思。”宫志斌显然对报仇一事不感兴趣。

可某人却执着于报仇雪恨。

宫彦辰眸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极有力的说辞。

“父王,正所谓父债子偿,吴孝帝做过的恶事,就让那个小皇帝来偿还。”

是啊!我儿说得不无道理。

“好!”宫志斌点头应下,打定主意后赶紧加快步伐去追宫羽之。

楚南王府门口,宫羽之已然将程清雪扶上了马车,身后便传来薄云的说话声。

“摄政王留步,我家王爷有话要对您讲。”薄云追出王府门口,看见宫羽之还没走,急忙开口挽留道。

宫羽之回眸看去,便瞧见宫志斌父子二人一前一后追了出来。

“堂兄,刚才的事情就是个误会,还请你再给我父王一次机会。”宫彦辰气喘吁吁地开口说道,非常真诚地等待宫羽之点头。

然而,宫羽之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他睨了一眼宫彦辰,阴阳怪气道,“堂弟,今日宴席不欢而散也属正常,你又何必放低姿态找不快。”

完蛋!堂兄的气还没消,这下难办了。

宫彦辰眼见着宫羽之脸色难看至极,大气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