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情事中,凤扶霜都在内心暗示自己:这一切是有意义的,值得的,是可以选择做或不做的,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复生孩子。

但他毕竟不是自欺欺人的傻子,谎话说多了反而违和感更强。他是神仙,不代表他就不懂得什么是违反了神伦的罪恶。龙君一双似笑非笑的星眸犹如在提醒他:不要忘记了之前所犯下的过错。

果然,凰君丰润美丽的嘴唇颤抖了。

在某个瞬间,他希望又后悔。他希望乌机还活着,又后悔他还活着。

他其实很喜欢乌机,可是这样的事情又是不符合规矩的。只要他死了,这些事情就能完美地一笔勾销,找到一个合乎常理的借口。这也算不上一个借口,但却为他的良心找到了开脱。可是这个开脱,又为自己的良心沾染上了罪恶感。

凤扶霜的脸又出现了一丝裂缝,他的柳叶眉不高兴地微微蹙起。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凤扶霜的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冷漠。

龙君依然保持着抱着乌机的姿势,他早已用术法令乌机动弹不得。龙君抬起右手抚上乌机的侧脸,修剪打磨得当的指甲轻轻划过乌机奶黑的皮肤,然后微微用力地压下去,在乌机的脸上留下两个月牙形的印子。

乌机当然是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他想张嘴说话,可是嘴巴不听使唤地紧紧闭合着。

龙君一边玩弄着乌机,一边回答:“这个容器是我捡回来的。看着品相不好,但用起来可是真不错。”

说着,手上使劲捏了一把乌机丰满的胸部,五指隔着衣服的布料细细研磨着乌机柔软的乳肉。肌肉毕竟也是肉做的,肉是软的。乌机现在不能使劲动弹,浑身的肌肉也被迫放松下来了,这时候捏上去,毫无防备的筋肉只能任由龙君亵玩而不能收缩。

凤扶霜拉起凤濯的手扭头就走,没有完全表达出来的怒气宛若一颗滚石在心脏尖头不停地碾压般让胸腔抽疼。

可是凤濯没有动,他呆呆地任由凤扶霜拉着自己的手,可是脚步却没有移动半点。

“母君……他是谁?”

“濯儿,你最近为什么总是这样?你是知道了什么吗?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凤扶霜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丁点的不耐烦,但语气却更为恐怖,“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凤扶霜没有回答凤濯的问题,但一言一行中都表达着一个讯息:什么都不要过问,跟我走。

凤濯是个心思细腻敏感的孩子,他狐疑地看了一眼乌机,试图搜寻出有关于他的回忆。可他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一条可怖的锁链紧紧地缠绕着他,每当他试图想起任何有关于这个妖修的事情,那条冰冷的锁链就像沾了毒的鞭子,狠狠地鞭笞自己的心,一阵剧痛从神识中传来,四肢百骸都因此而隐隐作痛。

让他感到疼痛的,还有母君的态度。

从母君的样子看,这一切都是突然发生的,连母君也没有设想到。母君说:“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凤濯的心抽疼了一下。

母君,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濯儿不是最喜欢母君了吗?母君,不是最疼爱濯儿了吗?是濯儿做错了什么吗?

凤濯感到了凰君的不快,但他选择一问到底。如果被此时的恐惧剥夺走了探寻真相的机会,他也许就再也不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想知道,他是谁。

好像曾经见过,可惜一时间想不起来。

“母君……”

凤濯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抬头看凤扶霜的脸,却发现凤扶霜根本没在看他,而是定定地望着前方,紧咬皓齿,面色阴沉,背对着龙君,可脸上的表情直勾勾地几乎是要杀人了。

温柔贤淑的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