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白锡把那几枚蛋护在怀里,用手指拭去蛋上的血丝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乌机垂头委屈地把身子贴在地上。
干草扎着脖子有些麻麻痒痒,于是乎翻了个身。可是干草又扎到了下巴,乌机又把身子翻了过来。一连翻来覆去,干草发出不堪折磨压迫的吱哑声。
白锡在不远处看着他打滚,心里觉得好笑又可爱。怀中的三个蛋沉甸甸的,他现在犯难了,这要怎么办才好?他可没孵过蛋。
这三颗蛋被擦得很干净,洁白蛋壳的质感比较粗糙,分量也不轻。白锡还担心乌机会因此受伤,毕竟那雌穴又窄又紧致,这么大的卵蛋,怕会把腔穴撕裂了。
打破他顾虑的是乌机那依旧充足饱满的食欲,瞧着完全是没有受伤。
“唉……”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可不可以求五娘帮他孵蛋啊?
但要是五娘的话,她肯定会鄙夷地说:“连自己的崽都照顾不了,还是不是男人啊?”
乌机累了,月亮滚过树梢的时辰一到,他就止不住地发困。没多久,睡着了。合上眼之前,他远远地打量了一会那几个莹白发亮的蛋。
白锡叹了一口气,他完全不知道乌骨鸟的习性,不知道乌骨鸟会不会抱窝;但乌骨鸟之所以消失的如此快,是不是和雌鸟天性不会照顾雏鸟的一方面有关呢?
带着这个疑问,白锡连夜用柔软的干草堆和绒叶堆了个大窝。
大窝临时安置在洞穴的最深处。这个夜晚,白锡化作原身,学着雌鸟的样子,把三枚蛋压在肚子底下,保持着抱窝的姿势过了一夜。
大半夜气温骤降,乌机被冻醒了,迷迷糊糊地向洞穴里面缩。白锡也半睡半醒,抱窝太不舒服了,他不但担心把蛋压碎,并且这个样子也很难入睡。他在同样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自己侧腹部的羽毛。
第二天,睡得极不安稳的白锡睁开眼睛,发现乌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半个身子夹进了他的羽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