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吃不饱,变瘦了是因为旧伤。别管那么多,死不了。”
獐子精难得来了一趟洞穴,检查了乌机的身体,下了个干脆的结论。
白锡道:“可他明明平时能吃那么多……”
獐子精翻了个白眼:“你那点算什么?他之前一天可是吃得下两头牛!”保守了,也许三头吧。
她顺便掐了掐乌机的奶子,那儿饱满的很,却流不出奶水来。
“唉,要是能每天都流奶就好了。”獐子精见识过乌机奶水的富饶,不由得感叹。
白锡憋红了脸,说:“姐姐,我请你来是帮忙他看病的,不是……”不是到处乱摸的!
“哦哟,生气啦?生气啦?臭小子,摸一下还不行啦?翅膀硬了是吧?”
白锡:“……”
五娘和獐子精在某些方面几乎是同胞姐妹一样的相似。
乌机已经很熟悉葫芦状洞穴的结构布局了,多磕磕碰碰两下,也就会对某些危险的地方加以躲避。
对于大山里的妖修们,他也能够在长期相处之下表现出截然不同的对待方式。
比如,看见白锡回来了,乌机就会发出低低的叫声,喜欢轻咬白锡裸露出来的皮肤部分。力道轻极了,麻麻痒痒。
看见五娘,乌机就会变得像个木头一样。某天,五娘发现自己一碰他,他就会微微发抖。
或者说看见獐子精,乌机就表现得很难受,拖着废脚往后蹭,一副想逃离的样子。
偶尔,白锡还会发现他侧躺在地上,抚摸着石缝长出的杂草,全然不知那杂草不会说话、没有感情,仿佛把它当成了一个朝夕相处的友人。
白锡对自己的情感还很迷茫,他没怎么下山历练过,有些懵懵懂懂。有时候他想问五娘或者獐子精、木灵爷爷,自己心里闷闷的、高昂的、喜悦的、粘稠的情感,究竟是怎么来的。
但这些应该问吗?
白锡戳着乌机的脸,看着他时常涣散的瞳孔。
反正和乌机待在一起,就会觉得心里被填满。
听说了他的事迹,还是害怕的。但看见他无助的样子,又觉得和传闻不大相符。
少年的指尖划过乌机薄薄的下唇,顺着唇线,戳入紧闭的唇角齿关。
他的牙齿森白锋利,可藏在牙关下面的舌头却又嫣红湿润,口腔也暖极了。
白锡的手指鬼使神差地探入乌机的嘴里,勾住舌肉,感受唾液的搅动。
乌机原本没有聚焦的瞳孔慢慢恢复成凝集的一个黑色圆点,他发出“呜呜”的声音,算是回应。
接着,他也学着白锡的动作,慢慢伸出一根手指头来,点了点白锡的鼻子。
白锡对于乌机的回应又惊又喜,犹如看到了一点希望。白锡俯身把乌机压在地上,手指从他口里退开,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白锡急切地凑近乌机的脸,问道。
乌机不明所以,睁着眼睛,伸出右手摸摸白锡的头。
白锡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乌机突然抱住了,胸膛紧贴,能感觉到对方心脏的跳动。突如其来的反应让白锡不知所措,双手撑在地面上,二妖的体温把冰冷的枯草与泥土捂得暖热。
乌机的嘴巴张了张,唇角的弧度并没有改变多少,可白锡觉得他在笑他在尝试着做出一个笑的面部动作。
“呜……”
乌机发出低低的叫声,双手环着白锡的脊背。他们的身材差距并不小,白锡在他的怀里,就像一只大猫。
黑色大笨狗似的乌机声音里透着满足,一直没有撒手。
白锡也不愿意离开这个温暖的胸膛能给予他的体温。放松自己的身体,就让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