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锡看着乌机从舔手变成了咬手,草草答应了獐子精,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九衣三九衣叭三午龄\
乌机的脸上一直都没有过多的表情,要么就是眼睛发光,看见吃的了,会自己张嘴,要么就是看见怀里塞了动物幼崽,感到好奇。
他已经熟悉了在大树下的领地,每天都在这吃喝睡觉,给幼崽喂奶。
最喜欢的就是白锡,看见他来了,兴奋得摇脑袋,喉咙里还会发出呜呜的声音。看见了红彤彤的果子更兴奋,要不是右脚动不了,而且一动下腹就剧痛,乌机肯定爬都要爬出去,整一个挂在白锡身上。
就像大狗认主一样。
不过这也难怪。
五娘,上次给了乌机一巴掌,妖一整个飞了出去,大山第一武力高的狐妖可不是吹的。自从五娘把乌机打出眼泪后,乌机是见到五娘来了,就往树后面缩。这树挺大,但乌机傻,绕树一匝缩着缩着,挪完了一圈,又见到了五娘。五娘刺耳的笑声让本就对她敏感的乌机更难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这小傻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以为走的路越多越好吗?哈哈哈哈哈……转了一大圈,又绕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笨!你也有今天啊?”
哪怕丢了魂,失智,被打了一回,乌机也知道保命要紧,看见五娘就奋力往后边爬。
獐子精,每天都过来给乌机上药。
掰开腿,上药,疼。撬开嘴,喝药,苦。所以乌机也很不想见到獐子精,看见她来了,立刻抱住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
“你躲什么躲……”
上药力道重了,乌机还会难得地发出哼哼的声音。剜肉一样疼,他的大腿一直在痉挛,无奈獐子精力气更大些,乌机动也动不了。
比起五娘和獐子精,白锡看来明显是最好的“主人”。
每天都会喂自己好吃的,大好人。
潜意识里,乌机就把白锡当成了亲密的角色,看见白锡来了就会有反应,比如眼睛里冒出小星星来。
“今天带来了迎春风的花苞……很嫩很好吃,还有这个,看上去是辣椒,但很甜,汁水也多……”白锡介绍着怀里各种各样的玩意,“算了,反正你也听不懂。”
乌机迫不及待地俯身前倾,不太灵活的手尝试拿起一颗果子。
似乎是很满意果子的味道,乌机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了白锡一脸。
“哇啊啊!!”
白锡猝不及防接下一根舌头的袭击,一个没蹲稳,摔倒了,怀里的果子骨碌碌地掉在地上。
乌机看了看地上颜色鲜艳的果子,又瞧瞧倒下去的白锡,沉思了一会,慢慢地往前爬,两只手拉住了少年健康小麦色的胳膊。
“呜……”乌机用力拉了一下。
少年揉揉腰,坐起来。
乌机又舔了他一口,这下左脸右脸都各有一道口水痕。
但是乌机居然拉了他一把,看上去是自发的。
上下扫了白锡几眼,乌机才慢悠悠地捡地上的果子吃。
吃完了,打了个哈欠,乌机靠在树上小憩。
白锡没有多想什么,盘算着让乌机总是露天睡在这不太好,预计找个洞穴供他平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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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锡这几天都没有劲头给乌机找吃的了。
乌机感觉不到白锡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依然伸出舌头舔舔少年的脸,康复了大半的身子支起来,想把少年抱在怀里舔。
腹部撕裂般的剧痛已经好了很多,但由于右脚没有知觉,身体不够协调,乌机身子一歪,没有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