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染了血的圆润物件从阴道口探出头来,刚好乌机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产道可能是因为疼痛而不断收缩,蛋似的玩意儿被内里的层层肉壁不断往下推着。

妖修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离走了,小腹剧痛,下体如同插进了几柄刀,锐利的疼痛直直扎穿他的妖丹。

下身的热流一阵一阵涌出,乌机突然很想喝水。

他疲惫地拖着身子坚持不失去意识,用力咬着衣角。当那一枚巨蛋裹着血液被排出嫩肉外翻、合不拢的产道时,乌机彻彻底底眼前一黑,躺在几乎被染红透了的床榻上,两眼紧闭,没有意识。

?qq 2477068O21/ 整理制作?2022?03?14 02:53:19

23

凤衡快步踏入剪水阁,青尾与青翘守在阁楼外。

冷眼看着被血染红的被褥和奄奄一息的妖修,凤衡探出手寻了寻妖丹的灵息。

不出所料,妖丹已经碎裂,乌机仅仅是一阶废物罢了。若不是服用了灵药,灵力尽失的乌机就会殒命,残存的一小缕妖力还在苦苦地维持着人形。

凤衡小心翼翼地把染血的蛋抱在怀里,低头打量着妖修线条刚毅的面孔。妖修双眼紧闭,气若游丝,黑衣浸没入血液,盛开出一大片深色。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青尾,青翘。把这里收拾干净。”凤衡爱怜地抚去蛋上残留的血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剪水阁。

凰君很快便得知了凤濯复生的消息,匆匆赶到剪水阁。剪水阁里空无一人,连阁楼下的宫女也离开了。

房间很干净,一尘不染,窗纱飘飘,没有居住过的气息,甚至一丝血气都闻不见。床铺也崭新平整,枕头很凉,被子没有皱褶。

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十万大山。

大山正值春季。太阳和煦,溪水的温度更加适合鱼儿们游弋嬉戏。

白锡今天早上抱着个全身上下被血染红的男人冲到树灵前,不顾自己身上的血污大喊道:“木灵爷爷!是受伤的妖!求你救救他!”

“让我看看。”

苍天大树伸出结着新叶芽的枝条,从白锡的手里接过男人。

“是他……”

白锡慌忙问道:“谁?木灵爷爷,你认识他吗?”

“先替他疗伤。白锡,去谷底取药草,平常医治的量。”

白发少年慌不迭地化为原型,变作一只白头巨鹰,盘旋直上飞向后山的山谷。

夜晚,乌机盖着一席破被躺在大树下,几个大妖叽叽喳喳地在周围谈话。

白锡坐在树上,嘴里百无聊赖地叼着一根草。入夜的风凉了下来,虫鸣此起彼伏。白锡目光斜斜下瞟,山里修炼得最久的几只大妖正在树下争论。

五娘是一只没了左边耳朵的棕毛狐狸,她的声音最大。

“为什么不杀了他?这个祸患早晚会祸害子孙的。”

五娘是一只道行不浅的狐狸精,但从未伤过人。她曾经有一窝可爱的狐崽,被乌机啄破了脑浆,一个不留地吃掉了。

五娘衔着猎物回到土巢,为时已晚。

獐子精道:“这乌骨鸟妖曾经杀了很多上山的猎户,触犯了山中妖法,理应不留他的命。”

银毛狼妖平静地说:“乌骨鸟如今妖丹碎裂,大失修为,和寻常人无异。更何况他已失了二魂一魄,对子孙们造不成威胁。”

“那我们救他还有什么用?”五娘长叹一口气。

银毛狼妖道:“五娘,现在杀了他也没有用,不如就让他为大山做点事吧。开春了,子孙们尚须些人手。”

獐子精道:“白姒姐姐,我以前可从没见过你心肠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