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身体年轻,七情六欲如此。但她已然不恨一百多年前的前世的事,其实赵嘉桓是悲剧喜剧与她没有什么大关系。
她心里挂念的是徒元义,在现代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对她这么挂念。但他是个标准的封建帝王,就算会宠她,他不是唐高宗一样的人物,他从未让她沾惹过朝堂,能调东西厂做事,也与他们的本职监查百官无关。
上天从来都是任性自我的,造物只看自己的心情,不会围绕邢岫烟或任何人的喜恶。
一个人能不能在现有的条件事拣起不如自己的意却有用的东西来做你自己的事业,就看一个人的手段和格局。
三国时代,那些英豪手底下的人可也是各有所长、各有算计,前日战场夙敌,今日帐下上卿,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且又看,抗/日名将张/灵/甫有杀/妻之大恶,但是国/难当前时,委员长还是要放他出来打鬼子。齐白石九十岁还想纳妾呢,能说他没有才华造诣吗?孙某人还大叔年纪娶过日本少女,历史还是要认他为伟人。
如果贾环能用,邢岫烟倒也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至少现在他的志向和徒元义的利益有重合之处。而邢岫烟的利益却绑在徒元义的战车上,她当然要考虑的是徒元义的政治利益。
贾环的过往洗不白,但私德和用人是两回事。贾环是唯一受过完整现代教育的男人,知道社会发展走向何方,且他骨子里是个大汉族主义者,最讨厌的王朝是“盛世”满清。
大义当前,百年前的事确实感觉很渺小,机会给别人其实也是给自己。
邢岫烟倒也不想他将赵嘉桓和她过往放心中去,于是调笑道:“臣妾便是有能耐当了宰相,怕还是想让陛下给臣妾当情郎,英雌难过美男关。”
徒元义凤目熠熠,保持温淡神情,却道:“真是放肆。”
邢岫烟斜睨着他,他凤目潋滟,却也正瞧着她,眼底眉间,情人间自明。
邢岫烟哧一声笑,手中帕子朝他一扔,说:“陛下去忙吧,省得外头人还道我白日里勾着陛下做什么见不得人勾当了。”
徒元义在她颊上亲了一口,说:“晚上再好生收拾你!”说着起身来。
邢岫烟说:“我的帕子你不还我?”
徒元义挑了挑眉,笑道:“朕何时将你送的东西还过你?”他眼力好,瞧出是她自己的绣品,帕角紫兰栩栩如生。
她现在行止坐卧吐纳当能吸收些这方天地的灵气,他又给她通了奇经八脉,她身体素质其实优于常人了。
他被磨着教过她三招飞刀功夫当游戏和健身运动,而她的灵力能控制收敛化为内劲。
但她有时还是忍不住技痒动针,便是不像从前那样有些“奇效”,却也是世间哪得的好绣工。
徒元义径自将她的帕子收进自己袖口里,转身出了屋子。
邢岫烟待徒元义离开后,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自己的手是稀世的艺术品。
贾环?进士?
不知道他进入朝堂,能不能促进大周的发展,他肚子里墨水是还有不少的。
用此人,只要不让他拥有民望和军事力量,他也不可能像种马称霸一样取徒元义而代之。况且,就算没有她看透贾环,贾环也斗不过真正的古代帝王徒元义,徒元义帝王的冷酷和胸怀兼具,是贾环这种现代人赶不上的。
……
徒元义回到御书房批阅奏折,还要召见主考官和副主考将要主持进士殿试,钦点状元。
贾环便是那人,徒元义也很意外。
他知道荣国府是主角所在地,进士中出现前生没出现过的人他不会觉得如何,但是出现荣国府的他不禁会留心了,这才去问她。
她竟能很客观地说他是有才华的,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