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哥哥没错,是弟弟的错。皇兄是哥哥嘛!他要站在皇兄的角度表明自己的贴心。
荣亲王道:“这贾政简直是恬不知耻,其心可诛!”
福亲王出宫建府后爱逛茶楼酒楼的,听过些传闻,此时正是时候说明,奏道:“皇兄有所不知,这贾政在坊间素来有‘伪贤’之称。贾政表面道貌岸然,实则外贤内奸,老谋深算,所求者大。”
这古代贵族的含蓄,三位年轻的王爷是一点都不讲了。
贾政肝都有些吓裂,他在这几个贵人王爷眼里竟然如此不堪吗?
贾政忙拜道:“微臣惶恐!微臣因孝道一时犯了糊涂,原只道不住正屋也就不违礼制,只是暂居荣禧堂,并无……并无……”
下一句他却说不出来了,他虽为人不知变通,但是要说他一点都不求爵位也是慌言,他习惯当老爷,而不是二老爷。而贾琏、王熙凤从前也称为帮着二叔和二婶管家,这么多年,他也一直觉得荣国府是自己的。
这时礼部尚书钱源道:“微臣有罪,朝中竟有如此不守礼制之徒,微臣不查,未曾加以规导,实为失职,请圣上降罪!”
林如海也请罪道:“荣府是微臣之岳家,贾赦、贾政为臣之舅兄,臣亦未尽妹婿之责加以规劝,令其严守朝廷礼制。还请圣上降罪!”
徒元义叹道:“卿等倒只小罪过,朝中如今亦不知有多少勋贵大员家中不守规矩。”
在场官员纷纷主张惩办二人,以正朝廷法度,徒元义脸色稍霁,叹道:“先头两位荣国公到底是有功之臣,当应念在先老国公的份上宽容一二。”
吏部尚书李洵道:“陛下宽仁,但是贾赦、贾政其罪也应当罚。”
身为心腹大臣,李洵当然是懂得和皇帝配戏的。
皇帝点了点头,略微沉吟,说:“贾赦藐视君恩,降为三等将军;贾政擅自僭越国公规制,无视国礼,降为八品工部主事。那敕造国公府不是三等将军和八品主事可住的,但念在荣国公生前公忠体国,暂且多让尔等多住上几年。”
“皇上圣明!”
徒元义这才令退诸臣,几位朝中大员和贾赦、贾政陆续退出两仪殿。
贾政几乎是全身虚软,一路出两仪殿都想躺下了。三个小王爷走在前头,还转头十分不友好地看了贾政一眼。
贾政心中一凉,贾赦却正向林如海攀谈,林如海面上淡淡,贾政也走了上去。
林如海道:“二舅兄新任工部主事,还是要谨慎勤勉,莫再如此大意了。”
说着,林如海一品紫罗袍衣袖一拂,潇洒往前走,与吏部尚书李洵同出。
出了朱雀门,贾赦和贾政上了同一辆马车,贾赦就怒从心起,冲着贾政的老脸打下去。
贾赦骂道:“老爷我当了二十年一等将军,就没有住过一天荣禧堂!你鸠占鹊巢二十年享受了,我这委屈受了还不够,你还害得老子被降爵!”
贾政哇哇大叫,自己哪里是撒泼起来的贾赦的对手,他是迂腐正经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贾政急于解释:“当初是老太太做主让我住进去的!我也是为了孝顺老太太……”
贾赦想起老太太心中就一阵憋屈,什么读书人,全是狗屁。
回到贾府,贾母为首的一干女眷和贾宝玉都在大堂候着,包括不久刚被送出宫的贾元春。皇帝突召二人进宫,自是让人挂心。
贾母当先见着贾政被打成猪头,又是惊吓又是心疼,扑上去问道:“政儿,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
贾赦恨恨道:“是老子打的!”
贾母不由怒从心起,挥起拐杖就朝贾赦打去,贾赦背上受了一杖,说:“老太太打死了我才好呢!老太太做主让二弟住进荣禧堂,圣人因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