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着实是困得狠了,提不起兴致,只滚了一面,缩到一旁,含糊道:“睡觉吧,大奶奶。”

“唉。”

桃李趴在后院里头,端着一碗茶慢慢喝着。

“唉。”

他满面愁云地瞧着院子里新开的花儿。

“大奶奶,要吃饭了,少喝茶。”

青蓝坐在藤椅里头,衣服开了一边,露出晶莹饱鼓的奶肉,一颗被嘴啜红了的奶头,正颤巍巍地,在婴儿的唇齿间隐没又滑出。

他抱着孩子轻轻地哄,偶尔被咬疼了,也只轻轻皱起眉头,把他抱高些:“不要咬小娘……”孩子哼哼唧唧地,往青蓝的怀里钻。

桃李在青蓝孕期里头,吃过他不少便宜,仗着青蓝肚皮鼓,行动不便,只能敞着腿,被桃李把一双手都绑在身后,上衣挑开了,奶头喂到桃李嘴边。

桃李拿手指握着青蓝的胸肉,猛地收紧了,里头正发涨,青蓝就会不住地叫,腿都蜷起来,紫红色的奶头,葡萄一样,乳孔翕张,湿淋淋地往外头淌奶。

“大奶奶,不要再挤了。”

青蓝胸口又涨又酸,哭得满面都是泪花,可怜兮兮地望着桃李,又让桃李更是虎狼,手指没轻没重地,把更多奶水都逼出来,再当着他的面,伸了舌头舔去。

青蓝的肚皮都湿了,从胸前糊嗒嗒渐渐往下淌奶汁,洇湿衣料,晕开一片一片深色的湿痕。

桃李就一面吮他的奶头,到奶肉去,再渐渐舔舐他的肚子,把青蓝舔得浑身颤栗,下身湿滑一片,直接丢了,瘫软在桃李身上。

桃李故作看花儿看了好一会,眼睛都酸了,又回头看青蓝,眼巴巴望了半天,只可怜青蓝喂孩子喂得专注,半分没想着分些眼波同他。

桃李于是越发委屈巴巴道:“你如今甚至不想要我了,青蓝。”

青蓝赶忙捂住孩子的耳朵:“孩子面前,说这些作甚么。”

桃李:“……”他道:“不是我说,你也太娇惯着孩子了些。

从前君君也是这样。

阿月你也这样。”

青蓝想了想,摇头道:“娇惯君君的还是大奶奶多。”

桃李回想一下,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我总觉得我与君君有缘,”桃李为自己辩白起来,“他身上一半是秦泷的血,我倒是半分没觉得别扭。

他也喜欢我。

况且君君吃过苦头,如今娇惯点,也无妨。”

青蓝随他去:“好吧。”

只又担心桃李一味娇惯,再养出第二个桃李来,长大后,又去同他一样糟蹋别个。

不过,都是些太久之后的事儿了,青蓝想着,也就懒得去烦恼。

正说着君君,君君就来了,一路循着饭食的香味,探头探脑地又想进来耍,眼看弟弟在吃奶,顿住了,念念有词地往身后一背,乖乖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桃李笑骂他:“什么非礼勿视,那是你小娘,从前也这么喂你,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成。”

青蓝不同桃李那般,还是有些知羞。

如今君君也渐渐大了,他有时若是同桃李亲热,给君君撞见,总会有那么几分不好意思。

君君道:“小娘面皮薄,不像大娘。”

桃李:“……”他正因着前些日子,青蓝在床榻上推拒他,一肚子的闷气。

正得了个出气的由头,大有小事化大的势头,猛地站起来:“方才你小娘才同我说,平日里我最娇惯你,可见并无什么用处,你这胳膊肘子扭得,歪到隔壁王婶家豆腐铺子了。”

君君生怕要被桃李打,捂着头道:“才不是,大娘平日里哪里最娇惯君君,明明最娇惯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