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把药膏糊了青蓝一屁股,几乎要滴到床上去,才满意地收了手,在手绢上擦起来,“你等着大奶奶来娶你。”
“我,我不能的。”
青蓝瑟缩了一下。
他道:“我卖身契压在秦家二房那儿,我是秦家的奴籍,还,还有君君”桃李抱着他的腰亲了下去,唇齿间厮磨道:“你信大奶奶的,乖乖在家里等大奶奶到时候来接你就是了。”
41秦泷不给他们出门去,房里也都换了新的奴仆看护,突然接手这么多宅内事项,有些上火,一边还要应付母亲的问责。
她在那头不住地摸着手头的珠子:“这也真是世事难料。
谁知那家人,看起来风光,屈尊把二子嫁过来,分明就是家道中落,想要沾我们的便宜。
嫁过来的还是个闷葫芦,看着风骚不知耻,结果生不出半个东西来!”秦泷没吭声。
自打避子汤一事过后,家中药房里禁了避子汤的方子,他也同桃李做了不少,次次都是射进去了的,仍是不见动静。
兴许当真是宋家知道桃李生不出孩子来,才匆匆嫁了。
老太想了半天,犹是意难平,又晦气道:“你那二房里送过来的也是个晦气玩意儿。
早说了他们分家产的时候就不乐意,背地里碎嘴了不少。
后来还给你送个小狐狸精过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个什么意图。
你喜欢,留着把玩也就是了,可别漏了什么口风出去,害了你自己。
也偏偏那狐狸精的肚皮子这么争气,儿子一个接一个生的,人也老实,一时间没看出什么不妥。
没想到生出来的又不说话,怕不是身子有什么古怪。
泷儿,我晓得你风流重情义,咱家里头如今发达,全托了老祖宗讲究风水,你那两个屋里人不中用,对你也不好。
就像我说的那样,得尽早把那什么宋辛给休了。”
秦泷知道桃李没生育,所以和离事上,他也无权干涉,只仍做挣扎,委婉道:“母亲,宋辛性子是直了些,平日里大约冲撞了您,心还是好的。”
老太敲拐杖:“他就是千好万好,做你的正室,生不出儿女,又有什么用?我瞧你这些时日来,宠他也不少,屋里给你塞的侍女双儿,都没见你跑得这么勤的。
说好我也没看他有多好。
刚来时还嘴甜,如今越发乖张了!”秦泷没法反驳,道:“儿子的确甚悦爱宋辛,实在是难以割爱。”
他哪怕知道了桃李同青蓝的私情,也只能是打碎了牙齿肚里吞,一则实在是不光彩,二来他的确是喜爱这二人,偶尔思及此事,秦泷甚而自暴自弃地想着,他二人若真心悦对方,心悦便心悦罢了,只要压着青蓝的卖身契,桃李便哪都不能去,反而牢靠。
左右只要他还在,无论青蓝桃李,到死都是他秦泷的人。
可他又到底是自小的富家子弟,驰骋情场多年,只有他丢弃他人的份,从未受过这般大的气,要他直接忍气吞声就这么算了,往后对桃李青蓝的私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实在是勉强。
一时之间也不知自己到底要如何,只浑浑噩噩地不愿放桃李走。
“你这又是何苦!”老太要被他气晕过去,“你这不过是见了他,便觉得他好。
见了别人,自然也有别人的好!真是执迷不悟。
此事你不必再掺和。”
42秦泷憋闷起来,喝酒也不多了,去见桃李,桃李只沉默看他。
秦泷问他:“青蓝很好么?”桃李垂下眼睛:“他好不好,你晓得的。”
秦泷自然晓得。
当年他对青蓝自然是宠爱的,只是到头来,反而不如桃李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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