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软地冲他们招呼:“爷呀,好久盼您来了。”
桃李把青蓝搂在怀里,一人贴着一副面具,笑道:“不必,一间房,上点水酒。”
那些姑娘,看桃李高了青蓝些许,一个一身青一个一身水红,二人搂得紧紧的模样,就猜他们是一对儿,于是吃吃笑起来,都散了。
厢房里的布置,一水都是宽木床挂软红春帐,地上铺软席,茶几上满着酒,甚而窗边还有梳妆台,有些来往的客人,喜欢玩些把戏的,经常把那伎子按在妆镜前,学着新婚夫妇的恩爱模样,给她描眉贴花。
到了房里,才把面具摘了。
青蓝没喝过酒,给桃李灌了一杯下去,昏昏沉沉地,劝了一句:“大奶奶”桃李含着笑凑到他嘴边:“什么?”“此地甚是淫乱荒唐……”桃李笑起来。
他道:“都说了你呀,小家小户出来的,当真是没见过新鲜玩法。
这地方又不是只能玩姑娘,锁着门的房间里,大把的偷情人儿呢。”
“再说,大奶奶一没调戏姑娘,二没叨扰他人,不过是想亲近亲近你,怎么就骂大奶奶淫浪了呢?”他拿着梳妆台上没开的胭脂饼,打开用嘴呼气化了化,直接捻着指头,取了一点红泥,往青蓝的唇上点去。
青蓝下意识伸了舌头去舔,深红的颜色化开了,洇开在嘴角,像是朵给人揉烂了的花。
桃李的眼睛一下子直了,拿指头不住地摩挲。
他怔怔道:“……早该让你点胭脂。”
此地无论男女,都流行敷粉涂朱,秦泷做的正是香料水粉的生意,这才能赚得钵满盈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