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杳：“……”

南宫云辞来到灼浪，就见老凯伦正在培训新员工。

是那条刚刚救回来的鲛人。

此刻小鲛人手里拿着长刀，颤抖着听着老凯伦的课程，脸上明明很怕怕，但手还时不时的挥舞一下，代表着自己在认真听讲。

“……杀人的时候，刀要从这里斜斜向上，然后身体侧过去一些，再拔出来。不能这样直接拔出来，容易迸溅的到处都是血，尤其要是溅到白衬衫上，会很不雅观。”

“要优雅，懂吗？所以，要善于利用鲛人的种族天赋。”

“致幻、吟唱，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被你温柔呵护的杀死，让血液以最温柔的姿态缓慢流淌，这才是鲛人应有的仪态。到处迸溅鲜血，简直粗鲁。”

南宫云辞皱眉，走过来打断他的话：“……老凯伦，不要教坏小孩子。”

新救回来的小鲛人挥舞钢刀，龇牙咧嘴：“我学会了！杀杀杀！”

老凯伦扶额。

“优雅！懂不懂？白教了，动作软绵绵的，简直像是条没开化的幼鱼。滚吧，不要耽误我和大当家的说话。”

小鲛人努力学习着凶煞表情，挥舞着尖刀练习着走远了。

“大当家，您怎么来了？”

南宫云辞疑惑：“嗯？不是你有事找我？”

“……是二当家传瞎话吧。他要对您雌主下手了？”

南宫云辞：“……”

“剖出来的鲛珠真的不能给我直接用吗。我觉得我和我弟弟的鲛珠适配度应该很高。且他也就只有这点用处了。”

老凯伦：“淡定啊大当家，二当家只是调皮，您可千万不能这样想。鲛珠剖出来的和自愿给的效果不同，您至少也得让二当家自愿赠与。”

“我不是告诉您让您多动动脑子去怎么思考怎么哄骗二殿下，是在劝诫您这种事有伤兄弟感情，是不好的。”

南宫云辞咬牙切齿：“我知道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雌主说想见见你。”

“见我？老奴竟然有这个幸运亲自觐见圣雌殿下吗？我这就去沐浴熏香换衣服……”

“您已经足够优雅了。”

“我的老师。”

老凯伦面带笑意：“好的，我的王子殿下。”

……

“我和哥哥自小被教导以后要共同扶持，共同生活，共同统治亚特兰帝国以及共同侍奉同一位雌主。”

南宫湛辰垂头丧气的和姜凤杳坐在吧台前，柏慕尘冷着脸在一旁听着伏遥给他讲解这个季度的营收，时而把目光递过来看一眼，好像在确认南宫湛辰是不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那。

“我哥哥一直对我都非常好，我们在亚特兰面对过很多次追杀、围堵，和权力斗争，都是哥哥在罩着我。他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亲人，但我没想到有一天他想在雌主这件事上甩开我。”

“殿下……要是可以，您可不可以考虑一下，让我也成为您的兽夫？我……和我哥哥一模一样的，我也可以把鲛珠献给您。”

“我也想和您在一起。”

南宫湛辰知道自己拖走哥哥的时间不会太久，原本他是想假扮哥哥，和圣雌殿下多多接触，万一哪次扮成了，圣雌殿下自然也会……和他在一起。

“我和南宫云辞在一起本来也是来自他善意的救助，且刚在一起，就几乎夺了他半条命。”姜凤杳笑着拒绝：“你还有大好年华，不用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况且现在雄性不需要雌主也不会死了。”

姜凤杳指了指俱乐部：“那里我设了三个净化阵呢，我也可以给灼浪再设几个。你可以安然无恙的活到寿终正寝，再去遇到自己的雌主。”

“嘿嘿，我身边也不是什么好去处。真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