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杳皱皱眉,抬头看向客厅。

就见茶几上横七竖八摆了一层酒瓶,傅亦坐在地毯上,头仰着靠着沙发,翘着一条长腿,领带歪歪扭扭的。

另一条长腿,很不安分的踹歪了茶几。

他两颊很红,醉醺醺的,没什么意识。

“傅亦?”

姜凤杳轻唤一声,摸了摸他的额头。

有点热。

发烧了?

她尝试着叫醒傅亦,但他醉的太沉,身子骨有些重,姜凤杳挪不动他。

无奈之下,拿起一个袋子,先去收酒瓶。

把所有酒瓶都收集起来拎到门口,姜凤杳又去拧了一条毛巾,擦干净酒瓶歪倒后的酒痕,把客厅东西一一归位。

忙碌一会儿后,她就打开窗,通透的风吹过,室内终于清爽下来。

“没想到手脚还挺快的,已经把实验室搬走了?”

姜凤杳清扫一圈后,不住点头,略感欣慰。

家就要有家的模样,现在傅亦家里的软装就很舒服。

“怎么还不醒?这是喝了多久啊?不会一天一夜都在喝吧?”

姜凤杳有些担心,傅亦有些发热,还一直醉着不醒。

她就给傅亦把领口解开,领带摘下,再拿了温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脖子。

最后打开通风空调,关上窗,把人放平,垫上枕头,盖上毛巾被。

做完这些,她就系着围裙去了厨房。

做饭是不会的,但是熬粥还是没问题。

等待会傅亦醒了,肯定会胃疼,喝点暖粥,总能舒服点。

傅亦是被一阵香气诱醒的。

他抽动鼻子,香甜的米粥味不住钻入鼻孔。

喝了一天一夜的酒,没有吃饭,傅亦的肚子就像是造反了一样,被米粥的味道诱的咕噜咕噜乱叫。

很快,一股绞痛传来。

他头昏脑涨的坐起身,还记得身边好像有酒瓶,动作小心翼翼的,却发现没有听到酒瓶摔碎的声音。

“……嘶,头好痛。”

醉倒一头麒麟需要多少酒?

傅亦现在清楚了。

需要一冰箱的高度数私酿。

宿醉后的头痛总能让人警醒。

胃被米粥香气激活,火烧火燎的痛了起来。

他用手按着腹部,难捱的想要站起。

一抬头,这才发现家里窗明几净,空气清新。

酒瓶呢?

要不是他还躺在地毯上,宿醉后的头痛和阵阵绞痛的肠胃在不住提醒着他,他还以为昨天晚上都是幻觉。

难道现在是幻觉?

我遭到什么可以致幻的虫族袭击了吗?

还是……我喝酒喝死了?

“你醒了?”

这时,天籁之音在耳畔响起。

傅亦连忙扭头看去。

就见姜凤杳系着他家厨房里挂着的围裙,手里捧着一碗煮的软烂的白米粥,蹲下身,眉眼温柔的笑着看着他。

“傅亦,我给你熬了粥,起来喝点吧。”

傅亦这一瞬间有些怔住。

他吃干醋,发闷火,没有让姜凤杳知道,也没想告诉过她。

没想到姜姜发现了,竟然还找了过来。

给他收拾房间。

还给他煮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