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男妈妈做什么事都不让人操心的。

对待客人总是这么有礼貌。

额,不对,南宫云辞,似乎不应该再算客人了。

回头看去,南宫云辞老老实实的站在不远处,依旧是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只距离一臂的距离,不远不近。

“把裤子脱了。”姜凤杳坐在单人沙发上,忽然盯着南宫云辞开口。

南宫云辞:“什、什么?”

姜凤杳噗嗤乐出声。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鳞片长的怎么样了。不要多想。”

南宫云辞瞬间面颊脖子都透出了红意。

都是自己思想龌龊。

要不然怎么一提脱裤子,就想到那些大祭司教过的事。

“不必担心。还是别看了。”

南宫云辞其实挺犟的。

总觉的鳞片脱落后的鱼尾太丑,姜凤杳看了会害怕。

“让我看看。我只想给你治疗一下,万一就好用了呢?”

南宫云辞红着脸,点头,走进了浴室,很快就传来了喊姜凤杳的声音。

“雌主殿下……我好了。”

水声响起,姜凤杳好奇的探头看去。

南宫云辞坐在浴缸边缘,鱼尾落入水池。

没了鳞片的鱼尾有些坑坑洼洼,斑秃处的伤口愈合了,但依旧可以看到鳞片剥落的痕迹。

姜凤杳见了,心里一痛。

走了过去,直接迈步踏入水中。

“雌主殿下……鱼尾丑陋,还是别看了。”

南宫云辞有些窘迫,伸出手想去遮一下,但是一想到自己刚才把裤子脱了,现在变回双腿,什么都没穿,好像也不太礼貌。

可这样被姜凤杳注视着,他不知不觉又红了一片。

鱼鳍在水中静静随着活水运转波荡,没有鱼鳞遮蔽,鱼尾都显出了粉红色。

巨大的鱼尾足有两米多长,微微弯曲,姜凤杳走到鱼尾旁,衣服被水池里的水打湿也没管,而是看了一眼南宫云辞,问道:“伤口直接放在水里,会不会痛?”

听了姜凤杳的关心,南宫云辞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噗通乱跳。

他不再窘迫,也不再用手掌去遮蔽巨大的鱼尾。

而是面容带了一丝哀伤。

“雌主殿下……有点痛的。”

湛蓝色的眸子微微闪动,湿润了起来。

“不要哭哦,真的会掉珍珠的。”

姜凤杳游到他身边,伏在巨大浴缸的边缘抬头看他。

手在没有鳞片的鱼尾上轻轻滑过。

“我来试试有没有帮助。”

白色的治疗术不要钱一样倾泻进入了鱼尾。

一股股说不清的酥麻在南宫云辞的骨血里流淌。

姜凤杳身体里拥有他的鲛珠,他只觉得亲近和熟悉的气息充斥着全身。

巨大鱼尾开始涌出一层透明薄膜,将皮肤和水隔开。

很干爽很光滑,没有普通鱼类表皮的粘液。

那层透明薄膜开始变得坚硬,化作了不透明的乳白色鳞片。

薄薄的一层,覆盖住了鱼尾。

姜凤杳感受到了精神力不再消耗,就收回了治疗术。

抬头看去,南宫云辞眼眶里再次雾蒙蒙的挤满泪水。

“不哭不哭,说好不哭的。”

南宫云辞笑了笑,连眨几次眼睛。

“好,我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