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靠近半分。

程叶川依旧不服输地瞪着他，苍白的面颊满是愤恨。

耿桓看着程叶川那两瓣已经被他吸红的嘴巴，看起来像朵诱人的花苞，纯真又无害，只有摸上去才知道究竟有多刺人。

他突然就很害怕听到程叶川的声音，害怕再次从他口中听见那些无比疏离的话语。

程叶川再次开口的一瞬间，霸道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的向他逼去，连带着那句还没说出口的话，一同被耿桓掠进唇间。

31报复

耿桓吻得又狠又急，毫无经验的凭着本能横冲直撞，疯狂吮吸着程叶川闪躲的舌尖，恨不得能把他整个人都含进嘴里。

程叶川的后脑勺被紧紧按住，下巴屈辱地抬高，脚尖也顺着上仰的身体微微踮起。他拼命地捶着耿桓的后背，断续的呜咽声堵在嗓尖，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那晚月色很亮，斑白的月光打在两人的脸上，耿桓逐渐发现怀里的人动静越来越小，然后才发现他的脸色比月光更惨白。

程叶川总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梦中的他抬手给了耿桓一巴掌。

梦魇一般的面容忽远忽近，一会冷着语气跟他说话，一会平白无故的大声辱骂。不管他躲到哪里，那双狠沉的眸子都一直死死跟着他，把他从头到脚都扒个干净。

程叶川双眸紧阖，额头上细密的冷汗往外冒，仿佛正在遭遇极其痛苦的事，他双手死死拽住被角，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从噩梦中脱离。

“小川！”

熟悉温柔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带着哭腔说：“你睡了一天，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把姐姐吓死了！”

程叶川的眼底像褪了色的画，恹恹的毫无神采，他恍惚了很久才把目光聚集，想开口，嗓子却疼不出话。

四周是白茫茫一片，头顶的吊水滴滴答答的往血管里输送，程叶晚满脸泪光的坐在他旁边，看他虚弱无力的模样，心疼到恨不得自己来受这些苦。

“我没事…姐姐…”

声音一出口，程叶川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干裂的声音宛如铁尺锯木头，嘶哑到让人耳边顿涩。

程叶晚难受地流下一大滴眼泪，摇着头去摸程叶川的脸，“小川，你不用说，我什么都知道了。”

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要担心，不要害怕，以后有姐姐在，再也不会让耿桓那个混蛋欺负你了。”

想到今早推开程叶川房门的那一刻，程叶晚还忘不掉那瞬间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