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消失在门后,咔嗒一声,林惊墨才腿软的靠在墙上。
周砚征走向表弟周纬然。
周纬然压抑落荒而逃的冲动,硬着头皮跟他对视。
他眼中有一层不自然的红雾,周砚征抬手,周纬然下意识躲开,被周砚征盯了一眼,又把脑袋伸向了他。
一摸额头,果然温度偏高。
周砚征脸沉下来,掐住他的后脑勺往屋子里带。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知道她认识你,我不敢了……”
周纬然只觉得自己脑袋后的手指跟索命绳子一样,不敢反抗,迅速滑跪,一叠声的求饶。
周砚征把他带到卫生间外的洗脸池边,一按,打开水龙头,凉水哗哗冲了十几秒。周纬然鼻腔里全是呛的水,他扑腾了两下,周砚征的手愈发使劲儿,半点没挣开。
“大哥饶了我……我错了……我爸就我一个儿子大哥……”
他把周纬然按下去的时候就拧了排水口,水位渐渐漫上来,周纬然半个脑袋都沉在水里,只余嘴巴还能喊。
洗脸池上的镜子里倒映着周砚征,他额间头发散了些下来,给眉眼投了一层暗影,乌沉的眸湛湛,向来温和的脸上此时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平静的近乎冷漠。
又过了一会儿,待到周纬然挣扎到最激烈的时候,周砚征才放开他,冷眼瞧着他瘫软在地上,径自走到沙发边坐下。
周纬然半身湿透,喘地像一条濒死的狗,呼哈呼哈了半晌,炸肺的难受劲儿才缓过来。
他看周砚征叠腿坐在那儿瞧着他,头皮一麻,撑着站起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