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给前面司机。
车子很快到了约定的地方,刘绍康下车前,提醒他老板:“程总,最多只能停留两个小时。”
他们下午从新加坡刚飞到德国,搞定一个股东,原本要去英国,但他们最近总想一出是一出的程总忽然改变行程,增加了一个巴黎,给本就紧凑的行程雪上加霜。
刘绍康走后,程耀司望着巴黎夜色下的街道。
这座庄严而又轻佻,辉煌而又阴暗的城市。
他忽然想起那首诗。
《巴黎,1856》
“它们救不了你,无论是你的夜莺
你黄金的夜,还是你歌吟的花朵。”
林惊墨远远便看到停在街角的车,她跟工作人员说了去见朋友,此时车上只有她和司机。
她让司机停下,一步一步朝着街角走去。
今天晚上温度很低,程耀司伸手给她开门,背顶着冷风,车子里却暖烘烘,林惊墨一坐进去,他便牵住她的手,像一块软的冷玉。
“开车。”
他对司机吩咐了一句,将林惊墨还是冰凉凉的小手捧在一起搓了下。
手指有意无意摩挲她掌心早已没了痕迹的那一处,几天前,她也如今晚这般坐进他车里,清冽的双眼跟他对视,说:“程先生,我手疼。”
他真想努力无视掉那双眼睛。
但最终,就像虞晚说的那样,能收放自如,就不是喜欢了。
有一把刀悬在头顶,但这样的夜色这样的街道,林惊墨等死的觉悟忽然变得有点低。
她手心被他抚羽毛一样的力道弄得很痒,躲了躲,问道:“你怎么来了。”
程耀司说:“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