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伏想得发疯。
他还在残存的那一丝理智边缘挣扎,却听见温伏直接问:“给我吃的?”
手腕处的五指骤然攥紧,费薄林几乎捏到了温伏的腕骨。
良久,他抬起眼问温伏:“你吃吗?”
温伏没说话,而是回头找费薄林放下的酒杯。
找到了,他拿起来,晃了晃里面剩下的半杯酒,掰开药片的塑封膜,问:“能和酒混着吃吗?”
“可以。”费薄林静静看着温伏的动作,直到药片落到温伏掌心,他突然阻止,“不问我是什么?”
温伏盯着他。
既然费薄林这么说了,那就问问好了。
“是什么?”温伏问。
费薄林仰头同他对视着,两个人的目光都被落地窗外的一线月光映照得寒冷坚硬。
“春药。”费薄林缓慢地吐出这两个字。
温伏的神色果然一怔。
费薄林终于还是赤裸裸地撕破了自己在温伏面前不愿展露的欲望。
药是他之前在国外就见过的,控制好食用频率对人体没有伤害,但一次的极限最多三克。
费薄林从那时起就关注到了这个东西,后来带回了国。从买入它到拿回国的途中他都不明白自己这样做的缘由,如今想来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比起待会儿发现温伏对着他毫无反应而剜心沥血的痛苦,费薄林更宁愿先这样自欺欺人。
真相不重要,哪怕骗骗自己温伏是喜欢他的,也总比面对他不想面对的事实要好。
他给过温伏机会了,就在今晚,他给了温伏回家的权利,是温伏自己选择来找他的,不管他是用了什么借口,总之温伏做出了选择。
这就怪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