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认真考虑,接受我的想法,至少不要太急着拒绝!

付童

2015年10月5日”

最后几行字费薄林草草看了两眼,一扫而过后用手遮住那段内容,转而问温伏:“你看了怎么想?”

温伏眉头紧锁:“看了想吐。”

他并非夸张,只是视线随着信纸上的内容往下扫,越看到后面越是感觉胸闷气短,最后那些话他似懂非懂,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甚至有些胃痉挛似的,直想干呕。

费薄林神色淡淡的,凝视那张薄薄的信纸片刻,不知怎么想的,反正最后从笔筒里拿了支笔,递给温伏:“那写个回复拒绝吧。”

温伏飞快地写上“我不喜欢你”。

写完抬头,发现费薄林还看着他。

他又不情不愿地把回复改成了:谢谢,我不喜欢你。

再仰头,费薄林松口了:“我替你收起来。”

见费薄林首肯,温伏丢下笔,跟碰了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一溜烟跑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手。

费薄林听着卫生间“哗啦啦”的冲水声,默默把信纸装进信封里,起身走向门口。

经过客厅时他冲卫生间喊:“我去超市买点东西,有要吃的吗?”

温伏还在哗啦啦地洗手:“菊乐!”

费薄林便关门离开了。

温伏洗完手出来,站在客厅到处看看,左右眼下没事做,他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干脆开门跑出去找费薄林。

他们租住在小区内部最僻静的一栋楼,小区内没有超市,要买东西得穿行过整个小区才能走出大门。

不过小区不止一个门,温伏和费薄林都喜欢走靠近小门的一条近路,比走大门节省一半时间。

几分钟后,温伏抄近路抄到一半,忽然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了站住前方树荫下的公共垃圾桶前的费薄林。

小区里路灯的光线很暗,天黑了,但温伏眼睛好使,一下就瞧见了费薄林,可费薄林眼睛不好使,并且这一年多以来有越来越不好使的架势,因此他站在空旷处,即便温伏就在他斜后方几米,他的余光也注意不到温伏的存在。

温伏靠在拐角的树干边,扶着树干观察费薄林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