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薄林看不惯他要死不活地趴着,想叫他把背打直,一只无情铁手正准备往温伏背后伸――温伏先是下意识躲了一下,很快脑袋往后仰,举着脖子看向费薄林,眨巴一下眼,又眨巴一下眼,不明就里:“薄哥?”

费薄林的手突然铁不起来了。

他轻轻拍拍温伏的背:“坐好。”

温伏听话坐好。

“做题,别看我。”费薄林把他又圆又乱的后脑勺往回按,“我脸上有答案吗?”

温伏又低头做题。

小卖部的客人接二连三来台上结账,好在费薄林过完年给温伏安置了个折叠小木桌,他在收银台算账,温伏就坐在小木桌旁边做题。

大半个小时过去,送走一波客流后,费薄林转头去看温伏做得怎么样。

温伏歪倒在桌面,枕着一只胳膊,毛发乱飞的脑袋把卷子从费薄林的视角挡了个完全。

费薄林悄声儿踱过去,越过温伏的肩膀看他作答,这才发现温伏睫毛微微颤抖着,是趴在卷子上睡着了。

他目光移到试卷上,打算检查一下温伏的选择题和主观题。

……一堆鬼画符。

费薄林脸色彻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