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左右,属于多穿几件衣服就能扛住的温度。

映入眼底的是一个个钢架层床,纵横一排排的,过道很狭窄,不少过道上都睡着人。层床上挂着大包小包,放眼望去,除了人,还是人。

时曼听到了咳嗽声,小孩的哭声,明明这些人说话声音不大,可千万张嘴汇在一起,就像是蚊子在开大会。

时曼的出现,也只是让一小部分人抬头看了眼。

那些目光有好奇、有贪婪、也有暗带敌意的。

毕竟,对地下幸存者来说,每多进来一个人,就会多分走一些他们的资源。

让时曼感到想笑的是,她居然看到了有人在打牌。

铁鼠也看到了,他叹了口气:“人无聊了,是会找点乐子的。”

时曼面无表情:“人快死时,是没力气找乐子的。”

她有种说不出的荒谬感。

她在这里看到了抱薪者,但也看到了一群浑噩不知自救者,也不能说这些找乐子的人有啥错,只是时曼看着他们,只想到了一句话:

温水煮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