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沫浑身僵硬,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全身。她死死地盯着他,嘴唇动了动,那句“我们早就分手了”在舌尖滚了几滚,最终被她用尽全身力气咽了回去。不能刺激他!绝对不能!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垂下眼睫,掩饰住眼中翻涌的恨意和恐惧,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沉默地、顺从地接过了那套衣服。

走出那扇囚禁了她两周的厚重木门,重新呼吸到带着自由气息的空气时,李沫沫几乎要落下泪来。但她强忍着,不敢表露分毫。秦屿果然如影随形,紧紧揽着她的腰,姿态亲密,眼神却时刻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像看守着最珍贵的猎物。

坐在秦屿安排好的车上,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李沫沫的心一点点沉入冰窖,同时也升起一股强烈的、冰冷的佩服。

两周!她整整失踪了两周!

这两周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是被绑了,她佩服他啊,她失踪两个星期,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一点,代表着他的确心思缜密,把所有的疑点全都提前破解了。

不过也就最多两个星期了,她长期不回学校,学校肯定会调查,她妈也会起疑,这也是为什么秦屿放了她。

他不会陷入被动,哪怕做出这种事,他也要找好退路,绝不会让自己进去。这种人真可怕,她再一次想给当初手贱的自己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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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她要变得更强大

车子稳稳停在元京大学宿舍楼下。车门打开,李沫沫几乎是逃也似的钻了出来,连头都没回,脚步虚浮却无比坚定地冲向宿舍楼大门。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两道冰冷黏腻、如同毒蛇般的目光,一直死死地黏在她的背上,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宿舍楼的玻璃门内。

“砰!”

宿舍楼厚重的玻璃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李沫沫走到楼梯口背靠着冰凉的墙面,才敢狠狠地、长长地、仿佛要将肺里所有浊气都吐出来一般,舒了一口气!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粘腻地贴在皮肤上。

恐惧如同跗骨之蛆,依旧在四肢百骸里流窜。如果这是一本三流的言情小说,此刻的她,或许该被这极端扭曲的“深情”和“占有”所打动,甚至生出几分荒谬的斯德哥尔摩情愫。

可惜,她不是。

她是李沫沫。一个从底层挣扎上来,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实残酷,也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的李沫沫。秦屿那十四天里,每一个病态的眼神,每一次强硬的禁锢,每一次轻描淡写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都像用烧红的烙铁,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恐惧之外,是更加汹涌、更加冰冷的恨意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清醒。

他能如此肆无忌惮,如此有恃无恐地将她囚禁两周而安然无恙,仅仅是因为他是个疯子吗?

不!

那精心布置的囚笼,那恰到好处的“请假”和“报平安”,那源源不断送来的食物和生活用品这一切背后,是他殷实的家世堆砌出的庞大能量!那能量可以轻易抹平一些“小事”,可以买通一些人视而不见,可以让他挥挥手就买下一个能囚禁她的房子!

她李沫沫算什么?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父母不过是小城市的普通职工,无权无势。拿什么去对抗?报警?就算侥幸成功,以秦家的能量,他会被关多久?几个月?一年?出来之后呢?等待她的,只会是更加疯狂、更加周密、更加让她无处可逃的报复!而秦家,绝不会坐视自己的儿子“栽”在她手里,在她羽翼未丰之前,碾死她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一股强烈的、冰冷彻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她,比被囚禁时更加绝望。那不是对自由的渴望,而是对现实壁垒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