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扩张千头万绪,三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她带着周成功和李云峰到处见合作方、看场地、分析数据,杨琴则负责协调所有的行程、酒店、车辆,确保后方无忧。

每个人都在超负荷运转,连轴转了近十天。约翰牛这边暂时把后续的广告方向定好了基调,和当地的一家广告公司签好了合同,三个人又连夜订了机票。

从约翰牛飞到汉斯猫后,李沫沫原本打算接着跑下一个公司,然而万万没想到,这十多天积累的疲惫和时差紊乱终于击垮了她。

她华丽丽的倒在了汉斯猫这里。

当天夜里,她在酒店突然发起了高烧,直接烧到意识模糊。

把周成功和杨琴吓坏了,半夜赶紧叫来同样疲惫的李云峰,三人手忙脚乱地把几乎昏迷的李沫沫送去了急诊。

昏迷前李沫沫还在抓着李云峰的手,让他一定别给他拉去什么社区医院,毕竟她也没有当初的那些公知洗脑滤镜,很清楚国外基础医疗是个什么鬼样子。

幸好李云峰对这里比较熟悉,没送她去社区医院,也没去排长队的公立医院,直接联系了一家顶级的私立医院。

花了天价的费用,换来了最高效的服务和最好的药物,总算把李沫沫从高烧昏迷的边缘拉了回来。

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陌生的天空和手背上扎着的输液针,李沫沫第一次感到后怕。

她差点就在异国他乡直接去见了上帝!

重生一次,要是因为过劳死这种憋屈的原因再挂掉,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终于不敢再拼命了,听从了特助杨琴的建议,决定在这里好好休息两天,等身体彻底恢复再工作。

出院后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暂时抛开了工作邮件和越洋电话,这边的后续事情暂时交给了李云峰和周成功去跑,还给杨琴放了一天假,让她好好去购物逛街。

她一个人则去了科隆,站在宏伟的科隆大教堂下,感受着历史的厚重与人类的渺小。

这是她创业后第一次放松下来休息,说实话真的有种久违的感觉。她明显感觉自己晚上睡眠质量都变好了很多,不用在靠着别人陪伴,自己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吃早餐的时候,刷手机时又心血来潮的想坐火车去那个著名的大学城海德堡。

于是她立刻自己订了票,连行李都没带,只带了个充电宝和手机钱包,就踏上了火车。

到达海德堡后,她悠闲地漫步在海德堡古老而迷人的街道上,期间还点了杯咖啡坐在路边悠闲的喝完。

最后走上了那座标志性的老桥Karl-Theodor-Brücke,桥下内卡河静静流淌,远处山丘上的古堡遗迹在阳光下显得宁静而沧桑。

她学着其他游客的样子,伸手摸了摸桥头那尊据说摸过会带来好运,著名的铜猴雕塑的手。

和煦的微风从河面吹来,拂起她额前的发丝,带来一丝凉爽和惬意。

这一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繁忙工作,没有复杂的感情纠葛,只有难得的宁静。

然而就在她抬起头,望向桥另一端的美景时,目光却猛地定格在了一个身影上。

他就静静地站在桥的另一端,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阳光柔和地洒在他身上,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身形清瘦挺拔,气质干净温和,仿佛时光从未流逝。他还是当年那个在她最单纯的时光中,拉着她的手,微微红着脸,认真又憧憬地和她讨论着未来的干净少年。

李沫沫彻底愣住了。

隔着一段不算近的距离,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古老石桥的两端,静静地望着对方。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遭喧嚣的人流和车声都化为了模糊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