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幸福,但对她而言,也陌生怪异。

她起身坐到餐桌前,默默吃着草莓松饼,再小口抿着蜜桃汁,等吃完早餐就抱过小星星,并不抬眼,只是看着女儿道:

“你出去吧。”

没想到女孩真的会让自己离开,甚至头也不抬,彭杰这才体会到真正拒绝的滋味。如果昨日还能说是挑明前的误会,今日女孩的态度则是清晰明确的拒绝。

无非是四个字,彭杰却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攥在女孩的手中,他低头拉了拉唇角,不断拿开放关系拒绝女孩的是自己,将人远远推走的是自己,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她如今的选择?

摄影棚里的那些对峙,女孩的那些话语,在昨夜化为一把接着一把的弯刀,不断剜下他的血肉。

以开放关系自居的人,所谓不介意分享和被分享的人,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嫉妒与占有。人并非没有恶念与贪欲,他听见自己恶劣地回答:

不,他可以质问,他甚至可以现在就将女孩带回去,再也不让她与任何人见面,将她囚禁在他的世界,再也无处可逃。他熟知女孩的脆弱,他只需要彻底撕碎本就破烂不堪的翅膀,那黑夜的精灵就会彻底属于他。

但没有翅膀的精灵还是精灵吗?

他终究是想要精灵再度拥有翅膀,大过其他复杂拉扯的欲望。

“好。你有事给我发信息。”

一门之隔,门内门外,有情人暗自伤神。

就这样吧,总好过一时兴起再两相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