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抖，嘴唇干的都能看见血丝，周边有一点响动，他都会慌张的把头缩起来。

陆时川慢慢的靠近他，脚步声特意发出比平时更大一点的响声。

他站在于大山身后，声音由上至下带着一丝丝寒意，就像是在于大山头顶上悬着一把刀一样，一不小心就能让于大山毙命。

“于大山，想清楚了吗？”他的声音带着自己独有低沉，像是催命符一样，一点点打磨着于大山的神经。

经过多次审讯的于大山，此刻精神意识已经非常薄弱了，他听着陆时川的声音连连摇头：“我…我不知道！我都说了！我都说了。”

陆时川回到审讯桌前，手指有节奏的轻叩着桌面：“你是从谁那里知道我和顾医生的。”

一个人贩子是如何知道他姓陆？又是如何知道一直待在凌山岛的顾梦瑶的？

要说这背后没有人，陆时川是绝对不相信的。

还有那天在海里的事，他的身体被短暂的控制住了，这于大山和天道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想到这里陆时川看向于大山的眼神越发的冰凉。

“我不知道，什么顾医生我不知道，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和什么顾医生。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于大山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这些天听着重复的声音，每天被人一遍一遍的审问，他整个人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更何况陆时川每每问话时，都带着如深潭一般的冷意，冻得于大山完全招架不住。

他真的不知道眼前这个军人在说些什么？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被抓住的。

他出海后做了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