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在助理离开的短暂时间里,贺隅仰头靠在床上,半闭着眼感受身上逐渐消退下去的酸麻感,慢慢长出一口气。

他相信自己死不了,但睁开眼的瞬间,还是有一丝劫后余生的感觉。

说不上惊喜,或许怅然若失更多。

周暮时比他想象得要更仁慈,也更心狠。

连开枪的角度都掌控的那么精准,让人不得不怀疑,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动摇这个omega的方向。

连本能也一样。

助理很快带着箱子回来了,贺隅坐在床上,按下指纹和密码,自从半个多月前的那个雨夜过后,第一次打开了这个手提箱。

钥匙在箱内夹层,与另一副备用手铐放在一起,还有一柄备用枪,和周暮时握在手里的那把是同一制式,跟了他许多年。

腕上的禁锢被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好像铐上去时也只是个玩笑,并没有真正锁着什么。

或者说,铐链其实本来也锁不住任何东西。

贺隅活动了一下手腕,停顿片刻,拿出了箱子里其余的东西。

助理好奇地瞄了过来,但里面并没装着什么特别的物件,仅仅只是一叠文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