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

男人过了一会儿闭着眼说:“三十二。”

张恒挑了挑眉毛,过了会儿从床上下来说:“我去洗澡。”

“用外面的浴室,那个柜子里有新毛巾。”男人捞起手机发了个短信,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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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边擦头发边打量整个房子,户型很宽敞,及眼处也很整洁,除了两个人昨天脱下来的鞋还躺在门口,其他地方都很规矩。他把毛巾盖在头上,弯腰把鞋子捡到鞋架上。鞋架上底层有一双拖鞋,看起来是备给客人的。张恒想了不到一秒钟,光着脚走回房间。

他现在不只脚是光着的,身上也是光着的,没有内裤,也没裹浴巾。

卧室里比客厅暗了不少,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往床上看,人缩在被子里,应该是弓着身子背对门口。

“……”张恒想喊他却发现自己不知道男人叫什么,“你睡了吗?”扣群{二\散$临六酒]二{三酒!六

没有回答,被子团动也不动。他绕到床那边探头去看,发现男人把脸也埋进被子去了。

他四处没找到自己的内裤,只好把衣服都捞起来搭在床边,退出去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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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八点,卧室门开了,魏师文穿着睡衣走出来,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餐桌上放着半碟小菜和一双筷子,筷子尖上还是湿的。他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去接水,他快渴死了。

一转角就看见厨房里站着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一只手按着胯上的浴巾,一只手端着锅,正要把锅里的面条倒出来。他瞟见魏师文,跟他打招呼:“你起来了?”

魏师文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灌了几口水捏着瓶子出去了。

魏师文完全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地记得,他甚至知道自己昨晚根本没有像看起来的那样醉。他酒量很好,不过乐意借点醉意放松放松。

虽然这次放松得有点过了。

他把剩下的半瓶水喝完,张恒端着一碗面出来,又问他:“你看到我内裤了吗?一早上都拽着浴巾。”

“不知道,你去找找吧。”

张恒往房间里走,边走边说:“我煲着粥,想吃的话可以直接吃。”

魏师文非常轻微地皱了下眉,扭头看他,他一转身进了房间,魏师文跟进去,他正展着被子找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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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该走了?”魏师文看着他,出口的话不太客气,但是好像也没什么语气。

张恒听见直起身子看了他两秒,又继续弯下腰翻找:“总得让我穿上衣服吧?”

他在被子褶儿里找到了内裤,正反翻了翻,犹豫几秒还是套上了,接着又去从床角那堆衣服里捡自己的:“动你冰箱没打招呼,不好意思啊。”

魏师文一直靠在门上,看见他裤子也穿好了,才说:“没事。”

他去舀了一碗粥,坐在桌边,等人出来了跟他说:“你吃完吧。”

魏师文一边喝粥一边找到昨晚的同学的对话框打开,最后一条是自己半夜发给她的报平安消息。他划了划其他消息,把手机扔到桌面上。张恒正咽下最后一口,站起来要收拾盘子,魏师文道:“不用收拾,一会儿有家政来。”

“哦,行。”

魏师文觉得虽然自己是被哄上床的,但这人现在也不像个中老手,仿佛昨晚的主被动位置在他俩之间颠倒了。年龄带来的阅历告诉他这个男人有话想说,魏师文也觉得自己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他俩都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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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魏师文依然坐在餐桌旁边刷手机,张恒在玄关换了鞋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