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太子扭头看向了被压在地上的一众侍卫们,脸上染着恶意的笑容。
“本宫就不相信这里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太子此话一出,禁卫军统领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招了招手便要将人压下去。
“好好审问他。”
太子随手一指,点的那个人正是习青。
他对习青可是印象深刻。若不是习青随着萧凌岳上朝当众给他难堪,太子想来也是记不住他的。
有了太子的命令,习青更是被禁卫军们好生“照顾”。
地牢里习青满身是血,耳边更是有一道鞭子留下的伤疤贯彻到下颌上。
他张口吐出一嘴血沫,努力扬起一道不屑的笑容。
“我根本不知道萧二公子的下落,你就是再问一千遍,一万遍也是一样的回答。”
看着他打死不招,禁卫军统领的脸黑了下来。
他这一刻都不由得感慨,北伯侯府的侍卫个个都是硬骨头。这一日,鞭打盐水轮番上阵,这些人却咬死不知道,没有一个改变口风。
禁卫军统领审讯过的人不在少数,看着这种情况,自然也明白自己的突破口就在习青的身上。
若是习青能够松口,其他人自然会全盘拖出。
他脸色阴沉,抄起旁边火炉里烧红的烙铁,举起来向习青不断靠近。
“若是这烙铁下去,你也不愿改口,那我敬你还算是个汉子。”
还不如等习青张口,他便戳了过去。
烧红的烙铁狠狠地压在习青的胸膛上,炙烤皮肉的味道瞬间传遍了整个地牢。
北伯侯府的侍卫们看着习青满脸痛苦的样子,一时间咬紧了牙关,却还是抵不住眼泪直掉。
可在面对审讯时还是没有一个人改口。
有些人是真的不知道萧凌岳的下落,也有一些人是相信萧凌岳一定会救他们回去,因此死也不说。
地牢里的折磨不曾停歇,唯有逃出去的习鸣逃过了一劫。
习鸣站在京城外数里的空地上,舌头抵着后槽牙,眼眶通红。
如今萧凌岳还没回京,习青等人被抓去,下场可想而知。
可此刻他也顾不上伤春感秋。
在这种情况下,时间是最要紧的东西。
习青抹了一把泪,在外头借了一家农户的衣裳,改头换面,背着一筐地瓜往京城内走去。
走到城门口时,看着平往常森严了几倍的侍卫,他不由得倒吸口冷气。
但是习鸣还是装出一副谄媚的样子,低着头,任由他们检查自己竹筐里装着的东西。
“老大,就是几个地瓜而已。”
听着手下的汇报,守城的统领摆手,让他进去。
习鸣点头哈腰,对着他们几番道谢,幼师教出了自己身上全部的铜钱,这才得以入城。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长吸口气,略微低着头,带着箬笠走向楚府角门。
角门是楚府下人出入的地方。平日里商贩送什么东西也是从角门进去的。
听到外头有敲门声,守门的小厮带着一脸的不耐烦打开了门。
还没等他询问,就觉得后脖颈一凉,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习鸣说了声抱歉,随后将他拖到一旁,又与他换了衣裳。将那一筐地瓜放在他的身边,习鸣又摸到厨房拿着午膳着食盒,这才匆匆往楚朝阳的院子而去。
楚朝阳捏着拳,眸子里闪烁着担心。
昨日发生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还不等楚朝阳有任何动作,就被楚怀德派人看守在屋子里,不得外出。
楚怀德美名其曰是怕她沾染上什么不该沾染的东西,实则是顾忌着萧凌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