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老刘你别他妈动了!”
路知水异常的平静:“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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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得路知水头疼,刚刚神经高度紧绷,现在骤然平复,路知水难受得大喘着气。
沈觐瑜从隔壁饭店门口冲过来抓住了路知水的手:“你怎么回事!电话也不接,人也不在!”
路知水想起梁渠刚才那个淡漠的眼神,疲惫极了,摸了摸瘪瘪的裤兜,说:“手机掉了。”可能是被服务生拖进去的时候从裤兜里滑出去了。
路知水给沈觐瑜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捡回来。”
沈觐瑜要跟着去,路知水让他在原地等着,他怕沈觐瑜真把人杀了,这小鱼崽子不装的时候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路知水把美工刀握在手里,返回去。
那门口站着的不再是服务生,而是两个保镖,打扮像极了当初跟着林裕来梁渠守着的菜摊子上买菜的黑衣人。
路知水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悄悄靠近,听见房间里传来惨叫声。
这会所的隔音效果算好的了,这都能让声音传出来,是被阉了吗叫这么大声。
路知水凑过去,被一左一右的保镖拦了下来。
路知水二话不说就往门上踹了一脚,金属门被大力踹开,两个保镖没想到他这么敢,连忙抽出别在腰上的枪指着路知水。
路知水的心跳如鼓,他浑身血液倒流了一半,大脑嗡嗡直响。
空气中充满了尿骚味,他看见林裕正皱着眉拿纸巾擦手上的血,赵奕君提着公文包站在一旁,梁渠坐在沙发里,锃亮的皮鞋踩着一个服务生的手碾,王总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裤裆处破了个洞,鲜血从里面流出来,刘总跪在一旁磕头。
踹门声吸引了屋内除了王总之外所有人的注意。
刘总更是激动地喊道:“三少!路知水在那儿!我们真的没有碰他!真的没有把他带走!他刚刚拿着刀自己离开了的啊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