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苏蘅掏出那一百块钱,觉得有些烫手。
她确实救下了这次的麦苗,可后面还有干旱,没有水,所有的粮食都会遭灾。
这种渡过一劫以为苦尽甘来结果后面还有更大的劫数等着也太令人绝望了。
苏蘅觉得自己既然但了这份荣誉,就该做些什么。
以瀑布那里的水流量不像是会轻易干涸的样子,也许是上游发生了什么变故。
如果实在不行,她可以趁河里还有水,稍微催生一下让麦子提前灌浆。
吃过午饭,苏蘅饶有兴致的看陆明川给椅子刷漆,他做事有条不紊,又男色可餐,看着很是解压。
“这漆要多久才能干?”
浅色的木头刷上漆后瞬间变得很有质感,就是气味有点刺鼻。
“估计要两三天。”陆明川边刷边说。
“这么慢?”苏蘅有点泄气:“那你刷完叫我。”
“好。”
苏蘅困顿的打了个哈欠,回屋睡午觉。
睡得有点久,被叫醒是人还是懵的,去水池前洗了把冷水脸才清醒过来,去给陆明川扎针。
陆明川刷完漆应该是去洗过澡的,身上还有淡淡的肥皂香。
经典的棉背心大裤衩组合,躺在那里像只收敛了爪牙的温驯大狼狗。
苏蘅边扎针边查看他腿部的情况,不自觉皱起了眉。
陆明川见状:“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苏蘅察觉他的腿恢复的很好,按理来说,应该有感觉了啊?
不说立马能走能跑,起码不会瘸那么狠吧?
“哪里奇怪了?”陆明川好奇的问。
苏蘅不好明说以免影响到他的心态,只是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问题。”
“好吧,苏医生不说也没关系,我相信苏医生。”陆明川深邃的眸子在橘色的灯光下显得很深情。
这么肉麻油腻的话,一瞥到他那张脸就瞬间变得撩人起来。
“你闭嘴吧。”
天呐,夭寿了。
苏蘅可以确定,陆明川就是在撩她。
又给陆明川多输了一些异能,她才落下最后一针。
看着苏蘅认真的侧颜,陆明川突然道:“我的膝盖好像有些酸胀。”
“那说明针灸起效了,你最近注意些,这条腿别受力知道吗?”
再不见效苏蘅都要怀疑自己的异能了。
陆明川乖巧应是。
第二天,苏蘅推开院门的时候发现外面有许多菜。
都是应季的,像豆角丝瓜茄瓜那些,一小把一小把在那堆放着。
“陆明川,你快来看!”
“怎么了?”
“好多菜啊,不知道都是谁送来的。”
这个时代的人大多都很淳朴,他们感谢苏蘅,会用最实际的东西来表达。
这些菜也许不算珍贵,但这是农村人仅有的,苏蘅感觉心里暖暖的。
陈香跟罗燕也特地送了菜来,并叫苏蘅一块儿去割猪草。
大队养了猪,她们割猪草也有工分,苏蘅不是为工分,她主要是自己喂了太多鸡鸭。
大队人一般只敢养几只,养多了一是没时间,二是怕人说投机倒把。
但苏蘅家有个陆明川在,上不了工只能在家养点鸡鸭,又是退下来的有功之臣,没有谁会这么不长眼的来查。
“那行,等我拿篮子,跟你们一块儿去。”
几人一起去割草有个伴儿,可以说说话,没那么无聊。
苏蘅正好要去队里的黄阿婆家捉小猫,她顺便又带了把豆角,不好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