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错误就是犯了错误,难道上面还能污蔑了他们不成?”有人再次开口。

沈遇闻言,看向那人,那眼神深幽无比,似透着风暴和忍耐。

但是沈遇没有接这个人的话。

只是沈遇的眼神,却是让人垂下了脑袋。

沈遇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好像大家又有些明白,只是这个时局,大家谁都不敢说出口。

这可不是能说出口的,有些事是心知肚明的,但是要说出来,没准就坏事儿了。

大家看着白雅,好似开始了一轮的思考。

但是人群中有个人不服气,她站了出来,瞪着白雅。

然后她很不服气的看向沈遇。

“她父亲要是没犯错误,怎么会做出走后门的事情?”

这个人是王丽。

当她听说白雅能够进入文工团是因为走后门的缘故,她心里就非常的不服气了。

她也就是没有后门。

她要是有后门,是不是也有文工团那一份体面的工作了?

真是气人,怎么她就没有这么好命呢?

白雅闻言,手中的拳头握紧,牵着苏音的手也紧了紧。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

她是爸爸的女儿,她应该维护爸爸的。

她怎么能够让这些人在这里污蔑自己的爸爸?

她怎么能躲在沈大哥的背后,要靠着她保护?

她离开家门的那一刻,她不是已经决定了吗?她是要出来成长的,是要独立的,是要不给家里人拖后腿的。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要靠父母还有哥哥保护的小女孩了。

她已经长大了,并且已经大学毕了业。

想到这,白雅松开了苏音的手,站在了沈遇身旁。

她虽然红着眼睛红的鼻头有些狼狈,可她的身形挺直,目光里满满的全是坚定。

她先是看向王丽。

“我记得你。”白雅开口,“那天文工团的选拔你也在其中。”

白雅看向众人,无比的肯定的道,“那天我是凭自己的实力考上了文工团,这是大家都看到了的。”

王丽一听,脸色微变,随即辩解道,“那天有苏同志帮你的忙,要不然你怎么能考上文工团?”

白雅:“音音她帮我,是因为那天的钢琴坏了,有个音不对音,帮我能够跳过那个不对的音。”

“更何况我当时表演的不只是钢琴,还有歌唱。”

“如今文工团有歌唱的,跳舞的,说快板的,说相声的,但是缺乏乐器表演,那天除了我和苏音会钢琴之外,就只有林同志表演二胡,但是文工团里并不缺二胡选手,我入选不是应该的吗?”

白雅进的文工团也有好些天了,文工团里的一些情况白雅是很清楚的。

白雅这话一出,王丽一时间有些无言。

白雅继续道,“是来这边,一开始是下乡的知青,我爸爸要是给我开后门,我何必下乡来了这里?我爸爸的能耐,什么工作不能给我安排,要把我安排得这么远?”

白雅自证完自己之后,看向所有人,她语气坚定,目光炯炯。

“我的爸爸,他的所有的职位,都是他在战场上拼杀而来,他的身上有数不尽的伤口,那些全都是他在战场上拼来的功勋。”

“我的爸爸跟所有的革命战士一样,他付出了热血,他无愧天无愧地无愧国无愧民,他是真真正的英雄。”

“我不知道我的爸爸到底有没有出事,可我相信我的爸爸,他是一个正直的军人。”

“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他不比你们每一个人差。”

“你们跟我一样都是军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