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弟弟不成器的样子,深感与其让他在家躺着,不如废物利用,塞进宫里谋个前程。

于是,一纸诏书,田品言就晕头转向地被扔进了东宫,成了太子伴读。

田父原本都打算花点银子给儿子捐个虚职了此残生,万万没想到儿子竟有这般大造化,还能到太子身边当差!

老爷子喜出望外,在家门口连放了三天鞭炮,锣鼓喧天,生怕左邻右舍不知道他老田家祖坟冒青烟,出了个太子近臣。

只有田品言心里发虚。

他文不成武不就,太子贤明远播、才高八斗,实在想不通自己这块废柴能去“伴”什么“读”?

不惹是生非就谢天谢地了!

果然,见到太子的第一眼,田品言就膝盖一软。

这位祖宗通身的清贵气度以及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哪里是他能伺候得了的?

从此以后,他就过上了地狱般的生活。

寅时便得迷迷瞪瞪地进宫,卯时准时上课,辰时接受太子太傅或皇帝的考问训话,巳时练字,午时匆匆吃饭,未时还得去校场练习骑射。

他每天起得比打鸣的鸡早,睡得比看门的狗还晚,更要命的是,还得时时刻刻承受太子那碾压式的学习进度。

太子过目不忘,举一反三,而他田品言......听三遍未必能记住一句!

稍有不慎,太傅的戒尺就毫不留情地落在他的手心,怎一个惨字了得!

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是,一起学习的还有同样看起来不太灵光的小皇后。

然而,上午他还偷偷嘲笑皇后听太傅讲课能听睡着,下午就被皇后在校场百步穿杨、纵马如飞的神技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