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万防,还是太子这头狼崽子最难防!
他们费尽心思想把女儿和太子隔开,结果还是让他占了便宜!
两人心里叫苦不迭,一股闷气堵在胸口,却又不敢当众戳破,只能硬生生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两人齐刷刷地瞪向跟在身后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儿子,眼神里的怨念几乎要化为实质。
都是这臭小子没看好妹妹!
江皓被父母瞪得浑身发毛,缩了缩脖子,心里纳闷:不就是去赛了个马吗?怎么又成了我的错?
江彦强压下心头怒火,正欲先处理赫芙蓉和方海枫这俩罪魁祸首,却忽闻前院传来高声通报。
“圣旨到!”
只见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内监总管张瑾手持明黄圣旨,面容肃穆,在一队宫廷侍卫的簇拥下疾步而来。
在场众人,无论官职大小,均纷纷跪地接旨。
张瑾展开圣旨,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东宫乃国本所系,太子监国期间躬亲庶务,辛劳甚笃。今幽州诸事初定,着太子即刻启程还朝,不得迁延。沿途各州府妥善安排仪仗,拨派精锐护送,护佑太子安危,不得有失!”
崔君尧闻言,并未立刻接旨,反而轻咳了两声,语气带着几分虚弱:“张总管,孤方才误饮了不干净的茶水,身中奇毒,此刻浑身乏力,心神恍惚,恐难以长途跋涉,还需在江将军府上,多休养几日。”
说着,他还故意抬手扶了扶额头,那模样,活脱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江乐央心里暗骂道:“不去当戏子可惜了!”
陆小云竖起了大拇指,殿下真是青出于蓝!
田品言长叹一口气,太子在他心里端正贤明的形象真是彻底崩塌了!
一旁的郝知府直到此刻才如梦初醒,原来这位被方刺史恭敬称为“侄子”、让江将军一家另眼相看的少年竟是当朝太子!
他吓得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伏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方敬尧更是面如死灰,深知今日之事绝难善了,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张瑾眉头紧皱,目光严厉地扫过跪在地上的郝军辉和方敬尧,怒斥道:“尔等身为地方大员,受朝廷俸禄,却不能护佑太子殿下周全,反而让殿下身陷险境,简直罪该万死!若殿下有任何闪失,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骂完,张瑾却又从袖中取出第二道圣旨,沉声道:“太子殿下,陛下还有口谕:若殿下执意滞留幽州,不愿回京,则命护国将军即日起卸任幽州军务,调任饶州,负责当地漕运事宜,不得有误。”
江彦一听,心里顿时把远在京城的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你个老狐狸,自己管不住儿子,就拿老子开刀!
饶州那地方,夏天热得能把人烤化,冬天冷得能冻掉耳朵,而且漕运之事繁杂,天天要跟粮商、船夫打交道,这不是明摆着折腾人吗?
想用这招逼老子帮你把太子撵回去,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骂归骂,为了不被调去饶州那是非之地,江彦只能硬着头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上前对崔君尧“好言相劝”:“陛下也是思念殿下,忧心殿下安危,才会下此旨意。殿下万金之躯,确不宜久留边陲之地。不如就听陛下的话,早日回京,也好让陛下安心。”
崔君尧立刻抬手打断了他,目光却转向了身旁的江乐央,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想让孤回京可以,但孤此番受惊中毒,全因郝家与方家之人勾结陷害所致。若非江乐央小姐心细,及时发现孤的异样,又悉心照料,为孤寻解毒之法,孤今日恐已遭不测!”
他看向张瑾,一字一句道:“张总管,你修书回京,禀明父皇,孤要求册封江乐央为郡主,以彰